樣的死皮,旁邊有一個氧氣瓶和營養液的載體輪椅,楚子航把他從他賴以生存的輪椅上拽下來了,這個人活不了多久了。
“還有孩子活著嗎?”楚子航單手拎起他,另一隻手提著刀。
那個老頭像是喘不上氣了,楚子航把他扔在地上,老頭朝他豎了箇中指。
楚子航挑眉,用手把自己腰上的子彈扣下來,帶著硫酸一樣的血摔在老頭臉上,老頭扯著嗓子發出捕獵者在後垂死的羚羊一般的慘叫。
“再問一次,有沒有?”
老頭已經發不出聲音,伸出手指著一個被集裝箱堆滿的地方,那裡有一扇即便是這樣掃射和轟炸也沒有損傷到分毫的合金門。
路明非朝那裡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楚子航,後者沒有動手,就算他不動手這個老頭也活不了多久了。其他的研究人員都是相對年輕的人,一個這樣黃土埋齊脖子的老頭還能享受專門的續命待遇,一定是領導者了。
路明非拿起老頭腰上的身份名牌,朝那個門禁刷了一下,漆黑一片的走廊燈瞬間開啟,一剎那望不到盡頭。
路明非剛準備踏出腳步,蘇茜猛地回頭端起了槍,可是來不及了,老頭掙扎的立起身子按下了輪椅平板上的一個按鈕。蘇茜扣下了扳機,正中老頭的腦門心。
“他啟動了自毀!”蘇茜向四方看了一下,所有的門都在關閉,機械全部停運,甚至開始發紅發燙,“這艘船的自毀不是內建炸/彈,所有的器材都能夠因為超負荷而爆炸,沒有安全區,快走!”
著急的好像只有她一個人,路明非和楚子航都沒動。
“你先走吧,叫芬格爾撤離,爆炸氣流會掀翻直升機的。”楚子航說。
蘇茜瞥了一眼他們,又瞥了一眼,一個撐跳翻上了被炸燬的天花板,高幫鞋底踏著發紅的機器,塑膠都被融化了,變成了黏黏的黑煙,她幾個閃身迅速找到了救生梯,直升機開走了。
“師兄,還有多少秒?”
“一百八十秒。”
他們飛快地順著走廊跑著,路明非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上一次這麼和時間賽跑還是你在阿瓦隆裡,阿瓦隆馬上要塌了,我在想我要怎麼救你啊,路鳴澤說如果我不覆蓋這個空間你就要死了,你那時候身上全是血,整個人像死侍一樣,大大小小都是傷口,刀也斷了,我在想我該怎麼救你我該怎麼救你。”
“後來我只能自己創造了一個尼伯龍根,覆蓋了阿瓦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可以動用這麼大的力量。”
“你還記得坤古尼爾和天叢雲嗎?為什麼他們見到你的血也能弒王,其實路鳴澤那時候就把刀插進你的心臟結締契約了,我還以為他想殺了你。”
“他還拋了玫瑰花,說我要承認腐朽然後迎接綻放。”
“他還說你願意嗎。”
“我說Yes,I do.”
楚子航對於這些事根本沒有記憶,路明非很少再跟他提起以前的事情了,他也不想戳路明非的痛處。
“你能不能不要說的像我們馬上就要永別一樣。”他擦了一下嘴邊的血,看著前面發光的地方,那是一個巨大的營養艙,照片上的六個人,這是最後一個。
“可那時候我真的以為就是永別。”
我等了很久,想讓你看我一眼,跨過冰川和火焰之上,穿過鏡面的波紋,最後一眼。
那個營養艙裡躺著一個‘永不熄滅的黃金瞳’,像透析一樣的裝置不停的給他換著血。路明非想去砸破營養艙抱那個男孩出來,楚子航攔住了他,“那個老頭的實驗來源都是混血種,門外的屍體是因為心臟被摘除了才沒有任何言靈能源痕跡,他用混血種來強化混血種,這個男孩沒有自己的造血功能了,血從他身體裡過去,他汲取完言靈能源,出來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