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可曾見過?”
“……”
半月不見男主,一見男主就聽他提起別的女人。
當時孟嬈袖口下的指甲尖尖都快折斷了, 但還是保持微笑,將之前的情況如實告訴了陳珏。
陳珏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下頭, 孟嬈卻注意到,他眉宇間一閃即逝地悵然若失。
她心裡一邊懷疑著小柒訊息的準確性,一邊把話題往容珣身上引。
恰好陳珏也多日未見容珣,聽孟嬈提起, 便與孟嬈一道去了凌華苑小坐。
閒聊時,孟嬈總是有意無意地問起葉白柔和容珣的事兒,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很是好奇的樣子。
見她已經搬來了凌華苑, 陳珏對她倒也沒有了多少防備之心, 垂眸抿了口茶, 很輕很輕地說:“那塊玉只是個誤會。”
“誤會?”
“嗯。”
誤會。
一個讓葉白柔誤以為, 容珣喜歡她的誤會。
當時陳珏和葉白柔還沒有婚約, 他奉旨出征,宣寧侯府舉辦踐行宴的那天,容珣也來為他送行。
陳珏記得,那天容珣穿了件白色的袍子。他很少穿淺色的衣服, 可那身衣服卻與他氣質最搭。衣襬上用銀絲細線繡著流雲水紋,舉手投足優雅又貴氣,襯得眉宇間也少了幾分冷戾之色。
他當時還打趣似的,說了容珣什麼,容珣倒也不惱,只是彎唇低笑。
葉白柔就是那時拿著玉趕來的。
那是葉白柔第一次見容珣。
容珣唇邊笑意未收,還在與陳珏說著話,抬眸時,樹梢上的光影在他眸中落下清凌凌的碎光,就那麼與葉白柔對上了視線。
陳珏笑:“葉姑娘說,玉墜是在小徑上撿到的,瞧著像是宮裡的物件兒,便特地過來歸還的。”
“可你小叔叔性子你也知道,掉下的東西很少再要,所以……”
所以。
容珣只是淡淡看了葉白柔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送你了。”
宴席上的人很多,容珣是給葉白柔留了面子的。
只可惜葉白柔會錯了意,只注意到玉佩上刻著的白頭牡丹圖的樣兒。
陳珏自然也沒看到,葉白柔眼中一閃即逝的羞怯。
後來陳珏奉旨出征。
葉白柔的父親被牽扯到貪汙案中,葉白柔走投無路,便想起了陳珏這個幼時一起長大的玩伴。
在戰事最焦灼的時候,陳珏收到了葉白柔的來信。
他喜歡葉白柔很久了,自然不忍她走投無路,變賣家產,淪為階下囚。
於是,陳珏寫了兩封信,一封送到中書府,向中書令提親,一封寫給容珣,希望他能保下中書令一家。
容珣應下了。
沒多久就解決了此事,同時中書令那邊也傳來了訊息,應允了婚事。
只可惜葉白柔又會錯了意。
當時不斷敗北,他一門心思撲在戰事上,無暇顧及其它,等終於將敵軍盡數殲滅時,才發現京城權貴圈子裡已是風言風語。
陳珏道:“京城的那些朝廷命婦你也知道,私下裡最喜歡議論這些風月事。你小叔叔一直未曾娶親,這次又保下了中書令一家,再加上之前送玉的事兒,訊息傳著傳著,就變成了你小叔叔早與葉姑娘相識,心繫於她,為了她一直不曾娶妻……”
孟嬈聽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地問:“那你回京後也沒向葉姑娘解釋麼?葉姑娘怎麼還退了婚?”
話一出口,她又懊惱地閉上了嘴,眼巴巴看向陳珏。
陳珏輕聲說:“我寫過信給她。”
可是葉白柔性子向來傲。
京城早已傳得滿城風雨,她又怎麼聽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