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要容珣不知道是誰告的密就沒問題。
可是現在……
容珣手段向來殘酷,便是比起容鴻也不輸半分,倘若他知道是自己告密的話……
葉白柔背脊發寒,衣袖下的手霍然收緊,嫩生生的掌心幾乎掐出血來。
容珣淡淡地看著她,唇邊弧度半點兒不減。視線落在她青白的指節時,忽又一笑,斂去眸底深色,慢條斯理地說:“父皇若是不喜歡你,怎會留你在長清宮待那麼久?”
修長蒼白的指尖輕撫過小姑娘的面頰,他輕笑著開口:“便是嬈嬈也沒法兒留父皇那麼久。”
輕緩的語聲帶著些調笑的意味兒,原本壓抑的氣氛,又因為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而消失無蹤。
就好像真的只是覺得,皇帝是喜歡她才留她那麼久的。
就好像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葉白柔攥緊的指節緩緩鬆開,這會兒才發覺,自己竟然連額頭都浮上了一排亮瑩瑩的汗珠。
容珣只是要她進宮而已。
只是進宮而已。
只要她進了宮,容珣就不會再懷疑自己。
皇上在世的十一個皇子裡,容珣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那個。
雖然多數大臣都覺得是太子最有希望,但是葉白柔知道,容珣暗裡幕僚不比太子少。
他現在雖然只是個皇子,可葉白柔心裡,卻早就把他當成了繼承大統之人。
倘若自己肯為容珣進宮,為他做事,等他以後繼承大統,肯定不會忘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