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推著葉知暖往icu走去。
陸之沇的心口似被抽空一般,模糊的意識在侵蝕他冷靜的思維,他望著被推遠的女人,趕緊跟了上去。
葉知暖像睡著一般,她身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臉上,胳膊上,甚至脖子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痕,呼吸也只能靠著呼吸機,她毫無意識。
她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一天,兩天,很多天,醫生來來往往,護士進進出出,可她,依然睡的安靜。
醫生並沒有把她定義為植物人,陸之沇想,大概是醫生太有憐憫之心了,不想他太過於傷心吧。
這一日,
他在重症監護室呆了半天后,才滑著輪椅走出了醫院,她已經躺了一個多月了,朝陽告訴他,這在醫學上,可以認定為植物人了。
可他並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他知道她一定會醒過來的,一定。
他想在她醒來之前,給她一個交待。
坐進車裡,王特助把他這段時間調查的來東西,如數交到了陸之沇的手裡“陸總,那個逃走的男人已經查到了,是個混混,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前段時間,他賭場失意,借了高利貸,日子到了,又還不上,差點被卸了一條胳膊。”
“……”
“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人出了五百萬,要他來做這件事,他同意了,事成之後,他就逃到了國外。”
“查到指使他的人了嗎?”陸之沇冷靜的問。
“查了,與他接頭這個人的是一個年約四十歲的男人,這個男人在事發後,也逃到了國外,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陸之沇翻看來手裡的東西,掀起眼皮,看向了王特助“你覺得,是王琳還是唐漠?”
“陸總,我覺得唐漠的可能性不大,一是他現在忙著陪他那個懷了孕的小情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蒐集證據這件事情,二是,那些年,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全部拉了王琳當了墊背,他知道,就算是事發,查到那時,他也有話說,他有足夠的證據可以幫自己金蟬脫殼,所以……我覺得王琳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是,目前並沒有證據指向她。”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即便是知道,是王琳那個女人傷害了暖暖,也無可奈何是不是?”
“陸總,那幾個有用的嫌疑人跑了,只能慢慢的再蒐集證據,我相信,她們一定會再露出破綻的。”
陸之沇的目光緩緩斂起,幽邃深沉,“調查一下那兩個跑了的,看看他們家還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