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開離了蘇沫的別墅。
她赤著腳,站在門口,冬天的風颳過,像利刃一般,她很冷,卻絲毫沒有動搖,任由冷風颳過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臉。
他到底怎麼了?
蘇沫不知道怎麼回的房,她的腳凍的幾乎失去了知覺,木木的,麻麻的,透著鑽心的痛。
她拉開衣櫥開始找衣服,櫥子被開啟,又關上,大衣拿出來,又被掛上,她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她跑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平面鏡上,是她滿是水珠的臉,蒼白,慌亂。
她要幹什麼?她要去看他啊,她在這裡磨蹭什麼呢。
蘇沫扯過一條毛巾胡亂的擦了一把臉,跑出了洗手間,大衣裹在身上,她拎起包跑下了樓。
樓下的落地鍾發出兩聲悶響,
凌晨兩點了。
蘇沫沒有去過狼瞳,她不知道狼瞳在哪裡,她能知道的,只是狼瞳在江城市郊的一座僻山上。
僻山的位置,她隱約記得大概的方向,
可是蘇沫想的太簡單了,重地的狼瞳,在地圖是沒有顯示的。
她的導航在這時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她幾乎圍著江城轉了一圈,一直轉到了太陽昇起,也沒有找到狼瞳的所在地,更不用提軍醫大了。
她把車子停在路邊,疲憊,擔心,焦慮,委屈一股腦的湧上心尖,鍾衛還沒有給她訊息,秦正胤現在怎麼樣了,她也無從知道。
三天後,
蘇沫接到了鍾衛的電話,電話那頭寥寥幾句,
“小小姐,您不用擔心了,司長他……沒事。”
敏銳的蘇沫聽出了鍾衛話裡的頓挫“鍾參謀,我秦正胤,真的沒事?還是你在騙我?”
“小小姐,司長他……”鍾衛的話沒有說完,蘇沫的心一下子拎了起來“鍾參謀,是不是我秦正胤出事了,他到底怎麼樣了?”
“沒,沒有。司長他只是傷有點重,剛過危險期,沒事的。”
“什麼?剛過危險期?他怎麼會病的這麼重?他是怎麼受的傷啊?鍾參謀,你讓我去看看他吧,好不好?求你了。”蘇沫的眼淚不受控的往下墜
“小小姐,您放心吧,司長真的沒事。”
“鍾衛,你讓我去看看他,我真的特別擔心,這三天,我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你就讓我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我馬上就走,求你。”
蘇沫乞求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鍾衛的耳朵裡,讓他的心格外的難受。
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依舊昏迷的秦正胤,終是點下了頭“好吧,那您在家等我,我派車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