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黑線顫了顫“借您吉言,我會好好活著。”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她第一次沒有拒絕他,但也沒有刻意的去冷落他,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有點害怕是真的,好像是對未知的恐懼,哪怕,這個人是賀梹,
天哪,她竟然在擔心他,真是瘋了,
他極盡的溫柔,她伸手攀向他的頸子,微光下,她的睫毛輕顫著,膚色如玉。
室內溫度灼熱,繾綣纏綿。
他也不捨,可不捨又能怎樣,她不愛他,甚至是恨他,放過她,就是放過自己,。
所以,那一晚,他用了平生的力氣,要了她很多次,直到天色微亮,露出魚肚白,兩人才疲憊的睡去。
初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配合他,
但她就是配合了,像永別一樣,她笑,可不就是永別嗎?她不想再見他,他應該也不想再見她。
初夏累極了,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她起床時,一如既往的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影子,
她一側的床頭櫃上有一張卡,一張紙條。
上面的字龍飛鳳舞卻又鋼勁有力
“錢你拿著,不多,幾十萬而已,算是我給小葡萄的玩具錢,你如果想好了,隨時可以離開,小葡萄什麼時候需要我了,一個電話即可,如果什麼時候不需要我了,後會無期。”
初夏捏著這張紙條,竟生出一絲的傷感,
後會無期?她酸澀的扯了一下唇角,笑的有些嘲諷,
她起床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陽光依舊晴好,
她終於可以帶著小葡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真好。
她不知道賀梹為什麼會突然放了她,或許是良心發現,或許是別人歸勸過什麼,又或許是,他想要回歸家庭,好好的過日子。
無論哪種,只要放了她,她就是自由的。
她的東西不多,幾件衣服,拎著小小的行李箱從小院子裡出來,一陣秋風吹過,倒也涼爽清神。
老闆娘看到初夏便迎了上去“要走嗎?”
“是啊。”她微笑著點頭。
“房錢賀總結過了,他總是忙的很,車子他也幫你叫好了,”老闆娘指了指門外停的那輛計程車,笑道“你別說,這賀總啊,現在的心倒是細了。”
初夏沒有說什麼,只是淺淺的道了聲謝,便拎著行李,走出了民宿。
坐進計程車裡,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好看的眸子,望向了窗外,卻意外發現了,站在車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