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看著他,倔強寫進她的眸底,不卑不亢。
“臉?”他冷呵,大手在她的臉上拍了兩下“我以為你不要臉呢?”
初夏的心被悶了一棍,眸子瞪大,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種帶著倒刺的話來刺傷她,難道真的是隻有這樣才有快感嗎?
“是啊,我是不要臉,自凡要點臉,也不會墮落到這步田地。”
賀梹忽的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又狠狠的捏住了她的臉頰“別跟我玩冷的,我有的時辦法讓你熱起來。”
她冷冷清清的勾了勾唇,透著無窮無盡的悲傷,連同聲音也死氣沉沉“賀梹,你不累嗎?”
“……”
“我們認識多久了?既然這麼恨我,何必要把我拴在身邊呢,你根本就不愛我,也不喜歡我,你是討厭我的,甚至說的難聽一點,我在你眼裡連個夜總會的小姐都不如,這樣的一個我,連我自己都瞧不起,你何必在我身上動怒呢。”
“……”
“真的,我可以離開的,我也可以不要小葡萄,我相信你可以對她很好,即便是,你現在已經結婚了,我依然相信,你會是一個好的父親,她是個女孩,你要好好的疼她,我真的可以離開的。”
她緩緩的闔上眸子,兩行淚,順著長長卷卷的睫毛流了下來,她真的可以離開的,如果可以選擇離開的方式,她會選擇永遠離開這個讓她煩擾的世間,
她太累了,她厭倦了這世上的一切。
清冷的淚,像兩把利刃劃過賀梹的心口,他要的不是這些啊。
“你休想,我告訴你初夏,在我玩夠你之前,你想都不要想,我,我……”更加狠毒的話,哽在他的喉頭,他承認,他害怕了。
他為什麼老是找不對方法,他以為對她狠一點,她就會乖乖的順從他,
他以為她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是害怕他的。
可為什麼不一樣,
是啊,她從來都不一樣,
只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去了解過她的需求,瞭解過她的感受,只是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作非為,任性妄為。
他就像個三歲的孩子,智商還不如個初生的嬰兒。
“初夏,我……,其實,你……”賀梹狠狠的捶了兩下方向盤,他想解釋,可他找不到入口。
車子打轉方向,開向了海邊,
初夏一直闔著眸子,她不知道他往哪開,她也不在意他開向哪裡,同歸於盡更好。
她依稀聽見他在路上,訂了一間民宿,
可她沒有力氣去想,他為什麼訂間民宿,是為了更好的,又或是換個更新鮮的法子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