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給她把頭梳了一遍，她的頭髮很黑，也很亮，似稠片一般，他喜歡她的長髮，梳齒遊於髮絲之間，他喜歡這種感覺。
她看著鏡子裡的男人“不生氣了？”
“嗯。”
“那可以睡覺了嗎？”她有點困了。
“嗯。”
她起身上了床，打了個哈欠，就闔上了眸子，男人的眉心一蹙，嘖了一聲，也鑽進了被子裡。
他大手纏上她的腰，從她背後摟住了她“今天去哪了？沒去買包？”
“沒有，去喝咖啡了。”
“只是喝咖啡了？”
“你想問什麼？”
“你在喝咖啡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女人翻了個暗搓搓的白眼，夠嬌情的“你這不是在我面前嗎？”
“還是沒有想。”
“……”
“好吧，”他有些失望“這兩天不要出去了，附近有槍擊案，這一帶不太平，等我開完會，我再帶你好好逛逛。”
“哦。”
半夜裡，她睡的正好，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忘了調到震動，鈴聲很大，陸之沇也醒了。
她摸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華城第三監獄獄警的電話，怎麼又給她打來了，
給她打電話，想必就是吳莽的事情，她不是說過，以後他的事情，就不要找她了嗎？
“怎麼不接啊？”
“不想接。”她任由手機鈴聲響到停止。
鈴聲再次響起，男人從她手裡拿過手機，滑動螢幕接了起來“喂。”
“你好，這是葉知暖的手機嗎？”
“是，您是？”
“我是監獄的，吳莽又自殺了，他想見一下葉知暖。”
葉知暖從陸之沇的手裡搶過了手機“警察同志，他死了嗎？”
“沒有。”
“那你告訴他，我不想見他。”
葉知暖徑自掛掉了電話，握著手機的手在瑟瑟發抖，他又要見她作什麼？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他很快就要出獄了，什麼事情，不能等出獄，自己去解決。
她不想見吳莽，一點都不想。
男人把她抱進懷裡，輕撫著她的背“好了，交給我吧。”
“不，你不要去見他。”
“好了，好了，交給我，我來處理。”
“他的心裡只有自己，他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好了，好了，睡吧，不想了。”
他好不容易安撫下她，她卻睡的並不安穩，她的夢裡，是那場大雨，是她媽媽臨死前跟她說的那句話，她說，小暖，媽媽可能不行了，你記住，媽媽不是自殺，你還小，媽媽不會捨得死的，王琳她……
後面便沒有了，那時的她還小，無法揣摩葉婉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