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什麼樣的奇恥大辱。
“沫雲是不是……”蘇沫的唇齒在顫抖著,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攥成拳頭,“……是不是?”
寧然依然沉默著,不言不語,但她最後選擇了點下了頭。
蘇沫的世界像被放了一顆原子彈,
一瞬間,寸草不生。
她有想過與媽媽和弟弟重逢的情景,一定是熱淚盈眶,互訴想念,抱頭痛哭,她想過很多種,溫馨的場面,卻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
當真相赤果果的擺在她的面前,她除了接受,還能做些什麼?
她的擔心,她的焦慮,她的迫切,在她看來,又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們一家三口正在幸福的生活著,
沒人期盼她的到來,
也沒有教過她,要怎麼來面對這樣的事情,
去遮蔽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做不到,她沒有那麼寬的心胸,
那是對蘇浩天的背叛。
她無法去接受這麼一個,骯髒,醜陋事實,是的,無法接受。
原來,
她以為找到了媽媽就有了家,
可是現在,媽媽是別人家的,不是她的了,從蘇浩天死的那一天起,她就沒有家了。
她猶如被捅了狠狠的一刀,
這一刀,把蘇沫的心都剌的失去了血性,蒼白無力,死氣沉沉。
蘇沫躲在小源縣的一家酒店裡,
喝了一天的酒,
喝了醉,醉了醒,醒了再喝。
而手機也是響了停,停了再響。
期間,寧然來找過她,她沒有開門,她找不到理由。
……
陸琰和秦葉的婚禮上,
蘇沫答應過陸琰要來參加他的婚禮,但一直到婚禮即將要結束,陸琰也沒有見到蘇沫,他找到初夏問過,初夏也沒有見過她。
他有些奇怪,但也能理解,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而此時,比陸琰更焦慮的是秦正胤,
他不知道看了幾次腕錶了,
婚禮的現場還是沒有蘇沫的影子,陸琰是蘇沫的好朋友,他不覺得,她不會來。
電話不知道打了多少,總是關機的狀態,他很擔心蘇沫會出什麼事,
他派去查的人,很快回來了。
“秦爺,蘇小姐去了小源。”
“去了小源?”
“是的秦爺,她去見了高曙光。”
秦正胤明白了,隨即擺了擺手,人下去了。
他放下手裡的酒杯,迅速離開了婚禮的現場。
墨色的賓利,飛馳在通往小源縣的高速公路上,他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