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歪到一側,傲嬌的像個小公舉。
“我知道你不想拖累我,可是,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跟你結婚的,我也不是同情你,更不是慈悲心氾濫,”她斂起唇角的調侃笑意“陸之沇,你做了那麼多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眉心一緊“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你的腿是怎麼斷的,我媽媽怎麼死的,我都知道。”
“王戰這個多嘴葫蘆。”
“好了,誰也不要怪了,我知道你愛我就好了。謝謝你啊。”她把草莓再次遞到他唇邊“那要不要吃一顆?”
他掀起眼皮,望著眼前的女人,有些抱歉“跟我還說謝謝,你媽的骨灰,我已經把她埋進了公墓裡,改天我讓王戰帶你去,看看。”
“等你好了,你陪我一起去看。”她笑著,笑的溫柔又甜美。
“好。”
陸之沇身體康復的很快,只是腿還是老樣子,雖然有知覺,但是根本用不上力,從醫院回到城郊別墅,
男人的心情一直不怎麼好。
一開始,他還儘量強忍著自己的脾氣,不發火,
可是時間一長,他就煩燥的要命,
這種從正常人,一下子變成一個殘疾人的質的變化,讓他的情緒常常處在一個崩潰的臨界點,
有時候脾氣上來,家裡的瓶瓶罐罐的,都摔個稀巴爛。
葉知暖除了安慰,別無他法,她很想告訴他,只是這樣一味的發脾氣,根本就解決不了現在要面對的問題。
可她又怕他老憋著,憋出毛病,
她小心翼翼的提過要去做手術的事情,他一口回絕了,
她知道他的擔心,他的顧慮,可,現在這是唯一能解決他腿疾的辦法,如果不動手術,那麼一輩子就這樣了,可她的話,他半句都聽不進去,她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為這事,他們也爭吵過,
既然不想去做手術,就這樣吧,她也願意伺候他。
顯然,男人並不願意過種生活,他不喜歡連上個廁所都要人搬搬抬抬的,脾氣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控制,
終於有一天,在他亂髮脾氣的時候,他錯手傷到了葉知暖。
一個又剛又硬的菸灰缸,毫無徵兆的砸在了女人腦門上。
血順著她的額頭,染紅了她的眉毛,她的睫毛,她的瞳孔,他那一刻,嚇壞了,他恨自己,足足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懺悔了十天。
葉知暖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這麼下去,不光陸之沇瘋了,她也要瘋了。
在他閉門懺悔的第十一天,她敲響了他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