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激動了,嗯?”
蘇沫搖頭,她也以為自己淡然了,但看到他的那一刻,她還是沒有控制好自己,
儘管她努力隱忍,但眼底的淚水還是奪眶而出“夏夏,一看到他們兩個,我就想到我的小西瓜,他們真的是太殘忍了,那是一個小生命啊,為什麼要生生的從我的身體裡拿走,為什麼。”
“沫沫,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小西瓜一定會再來找你的,你還會有一個,兩個小西瓜的。別傷心了。”
初夏很清楚這件事情,在蘇沫心裡劃下了多麼深的傷痕,並不是她一兩句寬慰就可以釋懷的。
可她能做的只是勸她想開一些。
尚雅的病房裡,
秦正胤抬起腕錶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尚雅急急的喊住他“正胤,再陪陪我好嗎?”
“好好養病。”
秦正胤依然是寥寥幾句話,不帶感情,沒有情緒,也聽不出關懷。
“那你路上小心。”
尚雅還是一如既往的送出關心。
她相信是石頭總有捂熱的那一天。
秦正胤出了尚雅的病房,去了護士站,問到了蘇沫的病情和病房。
病房的門虛掩著,裡面很安靜,透過門上的玻璃望進去,是一室的白。
乾淨侷促的空間裡,只有一張小小的病床,
女孩躺在上面,闔著眸子,長而卷的睫毛蓋在發白的臉上,憔悴至極。
三年了,
秦正胤的手緊握著,骨節泛著白,透著咯吱的聲音,
這個小白眼狼,一走就是三年。
他站在門外看了許久,才輕輕的推開虛掩的病房門,走了進去,
點滴已經打完,她睡的很安靜,
只是臉色透著不自然的白,讓人心疼。
他一直坐在病床前,看著熟睡的蘇沫,聽著分針秒針滴滴嗒嗒的走著,
蘇沫覺得自己睡了好久,或許是因為藥物的關係,她的身體舒爽了不少。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望向了窗外,天色已經黑了,視窗處有昏黃的路燈照進來,氤氳一片。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卻驀的發現,病床邊坐了個人。
她的心口一顫,仔細辯認後,發現是秦正胤,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的目光略微慌亂了一下,便恢復如常,
冷冷的從他的臉上掃過,像看個陌生人。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問。
蘇沫沒有回答,而是拿出的手機來,看了一眼,手指在螢幕上輕輕的滑動著,看到了律師打過來的未接電話,就從病床上起了身。
她繞過秦正胤,走到角落,給律師回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後,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準備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