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筆,葉知暖在平板上,一筆一畫的畫著,神態自然,認真,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她的畫上。
路過市場部的王特助無意往裡面瞥了一眼,看到了她。
他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下班了,而且市場部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怎麼一個人在加班。
本愈去問一下的王特助,手機響起,他便接起電話,往電梯走去。
“梁總監,有事嗎?”
“王特助,四哥在嗎?”梁湄柔媚的問。
“陸總,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已經回家了。”
“四哥怎麼了?”
“這……可能是勞累過度吧。”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啊,王特助。”
“不客氣。”
握著手機的梁湄,看了看時間,準備去做個頭發,她回國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單獨和陸之沇在一起過,她準備一會去見他。
陸之沇的腿疾發作,他已經習以為常,那一年,他為了幫哭倒在雨中的葉知暖搶被吳莽拿走的葉婉的骨灰,
硬生生的被他的隨從給敲斷了腿,後來打了鋼板,也釘了鋼釘,雖然腿沒有留下殘疾,但卻時不時的發作,讓他有些痛不欲生,
這件事,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葉婉的骨灰,也被他偷偷的收了起來,時隔好多年後,他才為她找了個塊墓地,好好安葬了。
至今,他也想不明白,當時是犯了什麼渾那麼衝動,或許是看她可憐,或許是感同身受,又或許是什麼別的原因,他就那樣做了。
他想,以後有機會,會把葉婉的墓地告訴她。
自從知道了,她就是那個小丫頭,他對她的感覺,真的就變了,變得連同自己也捉摸不透,好像無形當中,有一股力量在拉著他去靠近她,而他卻一直拼命在拒絕這種靠近,
兩股力量,一直在拉扯他,而他卻在左右搖擺。
坐在書桌前的藤椅上,他倒了一杯紅酒,細長的手指握著細長的杯頸,輕輕的晃動著,紅酒搖曳,杯中都是暗紅的顏色,他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又把漂亮的高腳杯放到了一旁。
緩緩的闔上眸子。
……
八點的時候,同事準時給葉知暖發了條資訊,上面有酒店的名字,和包間號。
葉知暖把手頭的設計稿儲存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