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窗影落在雪色的被褥上面。影子之間貼立一隻很小的麻雀,起初他以為這又是尼古萊&iddot;果戈理的精神體。
那個人的精神體曾經改變過模樣,但總是以鳥的形態出現的,他望著這隻麻雀,麻雀也望著他。麻雀肥圓的小肚皮毛絨絨貼在玻璃窗邊上,短喙啄擊起玻璃窗上的雪霜,咚咚咚的響聲過於真實,普通精神體不會有這種物質感……這隻小動物僅僅是個小動物,他想著,而後意識到,自己是在尋找果戈理本人。
微眯著眼,順窗影的輪廓緩慢觀察著所處的房間,富麗堂皇的巴洛克裝飾吊頂,牆壁是淺天藍漆。他的傷口隱隱發癢,他想撓搔,手指卻被厚厚的醫用棉花給擋在了外側,他的手指落下去,觸碰到身邊的物品,他低下頭,看到在身邊空缺的一側,蓬蓬的軟枕上面倚靠著一束向日葵花。
他看著這束花,花也靜靜看著他。
心底像冒了個氣泡似的,忽然悄悄鼓動一瞬。而後,他意識到,這是自己想要發笑。
一般人不會這樣毫無顧忌地給活人枕邊放花束的,這樣擺著會被誤會成祭奠……對了,這麼說。
他順利活下來了。
他的意識沉甸,同時也被某種溫度給包裹著。
如同太陽花一般澄澈的溫暖,淺淺圍繞著他的思維,這應該就是哨兵果戈理自身的意志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坐起身,感受到擁有這意志的人就在門外。
他長久以來習慣了一個人步步為營,忽然和另一個人完全地連線在了一起,這樣的安穩感覺讓他泛起某種隱約的情緒。他想起教堂裡彈奏的管風琴曲音,柔軟的被褥施施然滑落到他的腿面,他從床頭櫃上拿了一杯水,聞了聞,應該沒毒,才喝兩口就見到果戈理笑盈盈從門外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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