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像太陽一樣掛在果戈理的臉上。
他睜大含著驚訝色彩的雙眼。
&ldo;您讓我找回四天前的記憶?這不是開玩笑嘛!您還是問問我前一秒、前十秒做了什麼事吧。&rdo;
&ldo;回答我的問題,士兵。&rdo;
&ldo;您知道我總是被推進手術室裡,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管子提取什麼……什麼……什麼來著,費佳?&rdo;
陀思妥耶夫斯基沒回應他。在回應的話會顯出兩人思維不通。
果戈理自問自答,他一拍掌:&ldo;對,就是血液樣本。&rdo;
別林斯基倏地沉下臉。
‐‐血液樣本?
這種資訊一般哨兵是不知道的。只有高層人員和科技組瞭解士兵身份的秘密。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身後的高階嚮導。
難道他們兩人之間真的保持著思維連結?
果戈理不知道這兩人內心豐富的思考。但他開啟房門,鞠躬做了個&ldo;請&rdo;的動作。別林斯基停下猜疑,露出明顯被冒犯到的表情。
&ldo;什麼意思。&rdo;
果戈理撓撓頭。
&ldo;抱歉,那什麼樣本的事情畢竟也歸不到我們家費佳的頭上嘛。您看,我家嚮導身體不好,天都忙一上午了,加班什麼的還請高抬貴手啦‐‐您請回吧。&rdo;
真敢說。陀思妥耶夫斯基把微笑隱在閉成線的嘴唇裡。
別林斯基走過去,手杖擋在果戈理和門之間。
身為一位塔的&ldo;老傢伙&rdo;,連高階嚮導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都明顯敬他幾分。果戈理卻如此失禮,他一杖直擊在果戈理的小腿,把對方敲得&ldo;誒呦&rdo;地歪了一個誇張的趔趄。
&ldo;口氣倒是不小。&rdo;
他傲然地望著果戈理。&ldo;既然如此,我就直接問了。您們這種不正當關係到底維持多久了?&rdo;
我們?哨兵正在單腳跳著揉腿,他愣了一下。
&ldo;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正當的啊。&rdo;
&ldo;您說您們是正當的,塔的系統卻顯示證件不足。&rdo;
&ldo;我就是他的伴侶嘛!這還要什麼證件。&rdo;
&ldo;我想也是,&rdo;別林斯基無動於衷地說,&ldo;那您二位是什麼時候結合的?&rdo;
果戈理看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眼。
後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ldo;哦,我記不住了。&rdo;果戈理說。&ldo;我記性不太好。&rdo;
&ldo;記性不好,別林斯基抬起本子,將筆記本翻到緞帶標註的那一頁。&ldo;那也不要緊。剛才我們聊到哪兒了,費奧多爾&iddot;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您不會也記性不好吧。&rdo;
面對別林斯基報複式的瞪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微笑馴順而不真實。
&ldo;是意外結合。&rdo;
嚮導說,他看向果戈理。
&ldo;我剛說了我們小時候的事,尼古萊。您可能沒注意。&rdo;
果戈理撲克笑臉下直冒冷汗。哦……
小時候,小時候他挺純真一人,除了想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偷點兒鳥蛋還還真沒想過來偷人啊……那個小本子上記了什麼?他探頭探腦,別林斯基合上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