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予氣得嗓音都開始發抖了:「全、全全扔了?!」
季疏白:「全扔了。」
陳知予:「……」
你他媽的!
她憤怒又心疼,心疼死了!
她的酒呀,全沒了!
啤酒瓶也沒了,廢品也沒法賣了!
這個王八蛋!
她忍無可忍地衝著手機怒吼了起來:「季疏白你給我等著!」
季疏白的語氣依舊是不慌不忙,散漫又慵懶:「一直等著呢,等你一上午了。」他又抬眸朝著掛在牆壁上的鐘表看了一眼,提醒道,「還差十分鐘十一點,物業十二點下班,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今天物業提前放假半天,也就是說,物業下午不上班。」
陳知予氣急敗壞:「他們憑什麼提前放假?」
季疏白:「我批准的。」
簡簡單單四個字,攻擊力為零,侮辱性卻極強,又帶著極大的碾壓力。
陳知予已經快被氣炸了。
行、行、行。
您厲害!
為了不被氣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著脾氣回道:「我希望季總您今天帶了隨身保鏢,不然我一會兒一定會打死你!」
挑釁完,她直接撂了電話,以一種仿若放學後跟人約了架的氣勢,氣沖沖地出了門。
但是開著車來到酒吧街後,她並未直接去物業,而是先去了一趟南橋。
她還記得傅雲潭昨天說過,今天會來酒吧找她,但是這一上午他都沒給她打電話,她就想著他應該會下午來,所以她要先去酒吧跟三人組交代一聲,以免她不在的時候傅雲潭來了,然後被這三個人轟出去。
三人組雖然可可愛愛,但也是一個比一個有脾氣。
然而她一推開酒吧大門就怔住了,傅雲潭已經到了酒吧,獨自一人坐在大廳東邊的某張位置上。
三人組和劉琳琳也在大廳裡面坐著,卻坐在大廳最西邊,與傅雲潭隔得八丈遠,就好像他身上帶著什麼傳染病一樣。
他們雖然沒把他攆出去,但還是顯而易見的不待見他。
不過這畫面倒是比陳知予想像中和諧的多,她不禁在內心感慨:新的一年,三個小可愛們果然都長大了一歲,比去年懂事多了!
走進酒吧後,她先朝著他們仨和劉琳琳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四個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邊上打鬥地主。
「小劉今天怎麼來了?」陳知予看著劉琳琳,奇怪地問。
南橋二樓的房間不夠,劉琳琳沒法住在南橋,所以她給劉琳琳提供的住宿方案是讓她自己出去租房住,她給她報銷租金。
劉琳琳一個月前就已經搬出去住了。
今天已經正式放假了,按理說她上午是不用來的。
劉琳琳像是被老師點了名似的,立即將手中的牌扣在了桌子上,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自己在家也沒意思,就來找大家玩了。」
「哦,那你玩吧。」陳知予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向了傅雲潭,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略帶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傅雲潭:「怕吵到你睡覺。」他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右手,微微蹙起了眉頭,「戒指呢?」
陳知予一愣,她已經把戒指的事情忘了,而且剛才出門的時候,她也沒在鞋櫃上看到戒指,不然她一定能想起來。
八成是被季疏白扔了,畢竟他連她的酒都敢扔,更別說這枚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戒指了。
但陳知予肯定不能說實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我今天早上洗臉的時候摘下來了,忘戴了,明天一定戴啊。」
明天她就跑,跑去金落山找司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