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替自己爭取一個分辨的機會。
“將今日對四姑娘和蘊福動粗的那些人,統統打一頓板子, 連同她們的家人一起, 全部攆到莊子上去!”大長公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冷漠地吩咐下去。
自有侍女領命而去處理。
“母親!”方氏的聲音添了幾分尖銳。
大長公主處罰那些人, 何嘗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更是從側面上表明瞭她的態度。
“我國公府嫡出的姑娘,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亂碰的,奴才便要有奴才的樣子,若是起了別的心思, 那也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來礙主子的眼了。”大長公主緩緩地道。
方氏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殿下,大夫來了。”有侍女進來稟報。
大長公主點點頭,柔聲寬慰了孫女兒一句,又吩咐侍女將兩個孩子帶下去,請大夫好生診斷。
能將欺負自己和蘊福的那些人攆出府去,小姑娘已經很滿意了,當即乖巧地點了點頭,想了想,踮起腳尖在大長公主臉上親了親,這才糯糯地道:“祖母,盈兒去看大夫啦!”
“去吧!”大長公主臉上的冷意不知不覺便消了幾分,眸中泛起了柔光,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又拍拍蘊福的手背安慰了幾下,這才看著兩人手牽著手離開了。
“說吧,如今我便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替自己解釋解釋。”她平靜地目視著方氏道。
方氏張張嘴欲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能說些什麼?還可以說些什麼?她準備了萬全的解釋,卻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給徹底打亂了。如今不管她說什麼,不論她解釋得多完美,都已經徹底失去了先機,再難取信於眼前之人。
“母親都已經認定了兒媳之錯,兒媳再說什麼又有什麼用。”既然第一條路已經走不通了,那便走另一條!
“哦,你既如此說,不如便由你告訴我,你犯了什麼錯?是不該心思歹毒設計陷害一個七歲的孩子,還是不該指使下人對盈兒動粗。”大長公主語氣愈發的冷漠。
小丫頭平日多嬌啊,稍稍抱她用了些力都能讓她不舒服得直哼哼,如今被些下賤的東西如此粗魯地對待,別說只是打一頓板子攆出去,便是打殺了,也是她們應該受下的。
“盈兒是兒媳的侄女,兒媳又如何會指使下人對她動粗。這不過是下人假借兒媳之名,做出此等以下犯上之事來。”
“借了你什麼名?清理門戶?”大長公主終於還是沒忍住冷笑出聲。
搶佔先機不成,便開始以退為進,說不定緊接著還有一堆招數在等著自己呢!真是好啊,這便是她最器重的兒媳婦,這便是她親自擇定的未來一府主母,是她這麼多年來視如親女般對待之人!
方氏心中一突,到底還是硬著頭皮地道:“兒媳也是最近方得知,那蘊福還在靈雲寺時便已經手腳不乾淨,國公府乃名門世家,如何能容如此品行之人,兒媳也是……”
“你不必說了!先不提你聽信傳言胡亂指控一個七歲孩童品行不端是多麼令人齒冷之事。只說一件,七歲的孩子仍處於可塑之期,不提蘊福這孩子品行端正半無並點不妥,便是尋常的孩子有些錯處,好生教導便可,可你竟然絲毫不理這孩子死活便打算將他攆出府去自生自滅,手段之狠,心胸之窄著實令我意外。”
“母親!”如此嚴厲的指控,方氏如何承受得住,雙腿一軟便跪倒在上。
大長公主搖搖頭,繼續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待騏哥兒疼愛有加,精心養育,如何卻不能善待一個小小的蘊福?”
“母親,母親這般說,兒媳真是無顏立於府中了!”方氏抖著雙唇。
“母親只是說了幾句實話,大嫂便覺無顏立於府中,可曾想過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