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您這回急匆匆地進宮, 焉知不是正中了人家的詭計。倘若夫人仍在世的訊息洩露出去, 那咱們這麼多年來的心血豈不是全白費了?”
魏雋航胸口一起一伏的, 努力壓抑著怒氣。良久,他才陡然飛起一腳, 重重地將屋內那張太師椅踢飛出數丈, 重重地砸在牆上再掉落下來。
“他祖宗的!!老子上輩子欠了那廝, 註定這輩子都要替他背鍋!”
小圓臉早在他抬腿的時候就縮到了角落處, 見他氣哼哼地大步離開,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知道已經是勸下他了。
“他的祖宗也算是你的祖宗吧?”片刻, 摸摸鼻子嘀咕了一句, 認命地收拾摔得不成樣子的太師椅。
宮中某處。
元佑帝突然打了個噴嚏,一直侍立在一旁的護衛黑子立即關心地道:“夜裡涼, 陛下也該多保重龍體, 記得添衣才是。”
“無妨無妨,朕琢磨著,約莫是魏雋航那小子在背地裡罵朕呢!”元佑帝摸著下巴沉思,下一刻又相當愉悅地道, “朕最喜歡看到他明明恨朕恨得要死,偏偏還要老老實實地給朕背鍋的模樣!”
黑子:“……”
所以魏世子就是那個打小便替皇帝背黑鍋的倒黴蛋了?
突然有些同情魏倒黴蛋,這都上輩子造了多少孽啊!
搖搖頭將這些想法拋開,他有些憂心仲仲地道:“只如今連八里衚衕都流傳出來了,如此一來,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萬一讓人發現了……豈不是麻煩?”
“或者還是先想個法子將夫人接出來?”
元佑帝皺著眉,右手無意識地一下又一下輕敲著御案。良久,才搖頭道:“以朕對那老匹夫的瞭解,他此番應該只是在試探。說起來也是朕的疏忽,讓他的人發現了行蹤,險些壞了大事。不過也幸虧了那會兒雋航恰好也在八里衚衕,這才讓他當了替死鬼——咳,讓他機靈地矇混了過去。”
“如今這些流言傳得到處都是,恰恰說明了當日雋航的一番偽裝是成功的。”
“只是最終老賊仍是不放心地來了這麼一出。”黑子皺眉道。
“老匹夫生性多疑,不看到滿意的結果是不會徹底放心的,一旦他相信了八里衚衕之人只是雋航的外室,那她才是真正安全了。至於接下來要怎樣才能使老匹夫相信,那就要看雋航的本事了!”對此,元佑帝表示一點兒也不擔心。
魏雋航那廝,背得了黑鍋,裝得了傻子,臉皮夠厚,嘴巴夠嚴,真真是再好用不過了!
“只是如此一來,世子爺估計要吃點苦頭。”黑子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輕快。
擔心。
“當然,八里衚衕那裡自然不能再住了,只是要走也得光明正大,讓人毫無疑心地走,以免留下後患。”
元佑帝攏嘴佯咳一聲:“明日一早你拿多幾盒那什麼‘療傷聖藥’給他,英國公雖是年紀大了,又行動不便,可揍人的力氣還是有的。”
“是,屬下遵命!”黑子歡快地應下。
卻說魏倒黴蛋怒氣匆匆地想去尋個說法,可最終不但連罪魁禍首的人影兒都沒見著,還白白地氣著自己。
只是,當帶著涼意的夜風迎面撲來,他一個激零,猛然意識自己好像漏了些什麼最重要之事。
他皺著一雙濃眉撫著下頜思忖片刻,猛地一拍大腿,暗叫一聲:“糟了!把夫人給忘了!”
再細一想他衝出門前夫人對他說的那些話,他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暗暗叫苦。
他祖宗的,這回真真是被那廝害慘了!!
當下再不敢耽擱,一陣風似的朝英國公府方向狂奔而去……
氣喘吁吁地回到福寧院時,卻發現正房寢間裡的燈已經滅了,心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