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門楣?況且,夫妻乃陰陽之道,唯有相互扶持方得長久,若僅靠一人獨力支撐,縱是一時無礙,待天長日久,終會成問題。到時候,夫妻離心事小,只怕會禍及子孫。”
見沈昕顏一雙秀眉微微蹙了起來,他連忙又加了一句:“當然,我方才所說的是針對日後要承擔族長之責,承襲家業的長子。至於次子、幼子之媳,只要他們自己喜歡,對方又是品行無礙的正經人家姑娘,那便不必要求過多。”
“我明白了。”沈昕顏頷首。
“所以,霖哥兒的妻子,也不能盡然由他自個兒喜歡便行,你與母親也得把把關,畢竟國公府日後便是要交給他們夫妻倆的。”末了,魏雋航又叮囑了一句。
“好,你放心,我心裡都有數。”沈昕顏含笑應下。
魏雋航輕撫了撫她的鬢邊:“還有盈兒的親事……”
說到這裡,他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可惜了蘊福竟是那樣的身份,若是他仍只是蘊福,咱們也不必擔心盈兒的親事了。這孩子心性寬厚能容人,與盈兒又是自幼相識,若能成就一段姻緣……可惜了可惜了。”
沈昕顏也是一陣惋惜。
夫妻二人正惋惜著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個好女婿人選,渾然不覺屋外的魏盈芷將他們的話聽得分明,臉蛋漲得通紅,有些羞赧,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欣喜。
“誰、誰要嫁蘊福了,我還想說虧得他有那樣的身份呢!”她嘀咕了一句,頂著一張泛起了海棠紅的臉蛋飛也似的走了。
“盈兒,你跑那般快做什麼?我都叫了你好幾遍了。”正在園子裡的蘊福看到她的身影,在身後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聽到,遂快步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略有幾分抱怨地道。
魏盈芷如同被針紮了一般將手腕抽了回來,難得地結結巴巴起來:“做、做什麼拉、拉拉扯扯的。”
“你怎麼了?臉這般紅?難道是生病了?”蘊福不答反問,甚至伸出手來欲去試探她額上溫度。
手還沒有碰到她,便見她‘噔噔噔’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副生怕被他碰到的模樣。
蘊福的手頓時尷尬地停在了半空,看著一直與自己親近的姑娘突然避自己如蛇蠍一般,他的心裡一點兒也不好受。
魏盈芷也察覺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清清嗓子,結結巴巴地又道:“又、又不是小、小孩子了,這般、這般拉拉扯扯的像、像什麼樣,若是讓人瞧見了,對你我都不好。再不然讓你未過門的妻子看到,豈不是、豈不是有嘴也說不清了麼?”
“我沒有未過門的妻子!”蘊福不高興地沉下了臉。
“這會兒雖然沒有,可總有一日會有的啊!不是說貴妃娘娘在替你選媳婦了麼?”魏盈芷小小聲地道。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提到蘊福未過門的妻子時,她的心裡總是有幾分不自在。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只當是自己一時不習慣而已,畢竟她與蘊福也算得上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陪伴彼此的時間最長。
蘊福抿了抿嘴,腦子飛速運轉,思考著要不要趁機捅破那層窗戶紙呢?要不這丫頭總是看不清彼此的心意,還總是將自己當作弟弟一般,著實有些憋屈。
只是,他還沒有想出個結果,魏盈芷已經轉過身又跑掉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決定還是先尋個機會將他的心意跟姑母說說,以姑母對他和盈兒的疼愛,想來應該會非常贊成這門親事的。
至少,不能再讓盈兒誤會他將要和別的姑娘訂下親事。
“盈芷姑娘好些日子沒進宮來了吧?怪道貴妃姐姐近些日子吃什麼都覺得沒什麼味道。”這日,魏盈芷得了瑞貴妃的旨意進宮,這才陪著瑞貴妃說了一會兒的話,三皇子生母麗妃便來了,一看到她便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