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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上輩子母親一直好好的,直到先後遭受外孫女、孫女死亡的雙重打擊支撐不住病倒在床,半年之後終於撒手人寰。
“備車往靖安伯府!”魏雋航當機立斷,大聲吩咐道。
與其在此空擔憂,倒不如親眼去瞧個分明。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夫妻二人便坐上了往靖安伯府的馬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的母親怎會突然病倒?”看著病床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的太夫人,沈昕顏心都揪起來了,抹了一把眼淚走了出去,拉著靖安伯問。
靖安伯臉上一片頹然,喃喃地道:“是我連累了母親……”
“到底出了什麼事?大舅兄不妨直言,如有能幫得上忙的,我與夫人必會全力相助。”魏雋航安慰性地拍拍妻子的手背,鎮定地問。
靖安伯臉色發白,望望焦急的妹妹,再看看難得沉穩的妹婿,終於緩緩開口:“當初梁氏做下的孽,如今報應要來了,日前京兆尹黃大人請了我到府衙,說是接到舉報,我府上有人私放印子錢,還拿出了部分證據。因我與他曾有一點交情,他便私下允我尋找證據證明清白,否則將會稟公辦理,將此事上奏天子。”
“你我皆知,此事乃是千真萬確,梁氏雖然已然不是我府中人,但當初她放印子錢時,仍是伯府夫人,我又如何去尋證據證明清白。母親得知此事後氣急攻心,一下子便病倒了,若她老人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便是天大的罪人,無可饒恕了!”靖安伯淚流滿面。
娶妻不賢,累及滿門,可憐老母親臨老還要因為他這個不肖子而受累!
魏雋航疑惑地皺起了雙眉。
當初那事他已經命人將尾巴清理掉了,難不成還有漏網之魚?況且,此事怎麼聽來怎麼古怪。既然有了證據,那便直接拿人審問便是,再不濟也直接上奏,以皇帝表兄對放印子錢的痛恨,必然會從重處置。
沈昕顏雖然不懂官場中事,可也不妨礙她覺得事有古怪,只是一時倒也想不出古怪之處在何處,加上心憂母親病情,也顧不上許多,忙問:“大夫怎麼說?”
“氣急攻心引發舊疾,若是調養得好,熬過此關便無性命之憂,否則……”靖安伯痛苦地闔上了眼睛。
沈昕顏身子一晃,臉色血色頓時就褪了。
竟然這般嚴重?!
“夫人,太夫人醒了,在叫你呢!”春柳急急地走了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