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語氣難掩惋惜:“鎮國將軍府一世英名全然毀在這個不肖子孫身上。”
眼看著鎮國將軍府在軍中的威望即將壓下英國公府,哪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候,自己府裡悉心培養的繼承人卻拉了後腿。
“已經確定周氏失蹤的那幾個月是落到了慕容滔手裡?”少頃,元佑帝皺著眉又問。
“已經確定了,還是魏世子與慕容珏前去將她救了下來。”喬六頷首回答。
“慕容滔豈會無緣無故擄走她,可見她仍在閨閣當中便已經不安分,與慕容滔怕是有了牽扯。是朕錯了,當日便不應該替三皇兒賜下這樁婚事。”元佑帝一臉的冷漠。
當日他只顧著照顧忠心追隨的臣子,也沒有過多查探那女子品行,以致到了如今這般地步。
喬六摸摸鼻端,倒不好接他這話。
雖然這些年他與魏雋航走得近些,但與周懋也是合作過幾回,彼此印象倒也不算差。
“外頭傳揚的那些關於周氏的話,你想個法子掩下去。”元佑帝又吩咐道。
喬六有些為難:“陛下,都是些內宅婦人在傳,這叫屬下如何想法子去掩蓋?”
元佑帝眉頭皺得更緊,又問:“這番話傳得有鼻子有眼,可見源頭不是在周府,便是在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前段時間一直置於多方人馬的監視之下,出自他府裡的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故而,這些話極大可能是源於周府。”
“周府如今掌著中饋的是何人?”
喬六略思忖片刻:“屬下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五房那位夫人。”
“不是周懋夫人?”元佑帝有些意外。
“不是。”喬六搖頭。
元佑帝的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看,但到底也沒有再說什麼。
“周氏此事暫且壓下,待事情了斷之後再作處理。還有,吏部這位齊柳修是何人推出來的,可曾查到了?”良久,他才道。
“查到了,這齊柳修原是翰林院學士,早些年辦差出了點差錯被降了職,後來一直鬱郁不得志。陛下想來不知,這位齊大人還是英國公的連襟。”說到後面,喬六笑了笑。
“哦?”元佑帝挑了挑眉,“還與雋航是連襟,看來這兩位的夫人關係並不怎麼好。”
“這屬下便不大清楚了,只知道這位喬夫人與國公夫人仍在閨閣當中時,兩人比其他姐妹要親近些,直到數年前,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兩人才斷了來往。”
喬六嚥了咽口水,繼續道:“這位喬夫人近年來與周府的五夫人走得比較近,兩人一起賺了不少不義之財,只是喬夫人膽子小些,不及週五夫人。”
“喬柳修,就是透過週五夫人的關係進的吏部。”
“若不是來了這麼一出,朕都不知道吏部竟是這麼容易進去的。”元佑帝冷笑。
那人的手已經伸到了吏部,甚至還伸到了宮裡,若不揪出來,他這把龍椅只怕也坐不安穩。
前線捷報頻頻,大軍漸漸逼近戎狄皇廷,戎狄王族派出了議和使臣意欲與朝廷議和,朝臣們都等著元佑帝在朝上提及此事,可左等右等,卻等來陛下龍體抱恙罷朝三日的訊息。
沒有得到宮裡的旨意,大軍繼續前進,不到一個月,戎狄王宮便被攻破,戎狄王族悉數被擒。
“太好了,這戰事總算是完了,爹爹與大哥他們也可以班師回朝了!”福寧院內,魏盈芷興奮地道。
“只可惜蘊福卻趕不及在你生產之前回來。”沈昕顏輕撫著女兒的腹部,略有些遺憾。
魏盈芷產期便在這幾日,除非蘊福肋下生出雙翼,否則要想親眼看著孩子出生是不可能的。
魏盈芷自然也覺得失望,但是身邊還有她最親的人,故而也是相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