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中,良久,他低低地嘆了口氣。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確也是到了應該娶妻生子的年紀了。
數日後,魏承霖走出西山大營,接過衛兵手上的韁繩,牽著馬走了一段距離,正欲翻身上馬回城,忽見鎮北侯府二老爺慕容珏出現在眼前。
“慕容將軍!”他有些意外,但也不失禮數地上前拱了拱手。
“魏世子這是打算回城?”慕容珏眸光帶著幾分銳利,不疾不徐地問。
“正是,慕容將軍可是要進營?”
“魏世子這幾日都在營裡練兵?”慕容珏不答反問。
魏承霖點點頭。
慕容珏深深地望著他良久,卻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朝他微微頷首致意,而後便大步離開了。
不遠處,有鎮北侯府的侍衛牽著馬在等候著他。
他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魏承霖頗為不解,只是也沒有太過於在意。
自那日慕容滔被慕容珏強行帶了回去後,聽聞便被關了起來,具體的他無暇留意。只知道這一回縱是為了向陛下、向麗妃、向三皇子交待,鎮北侯都不會輕易饒過慕容滔。
“怎樣?可是魏承霖所為?”一見二弟回來,鎮北侯便急著問。
慕容珏搖搖頭:“我瞧著不是。魏承霖五日前便到了西山大營練兵,直至今日才從營裡出來,這一點我也已經私底下核實過了。況且,我觀他的言行,甚是坦蕩,並不像說謊的樣子。”
“不是他,難道是三殿下?還是宮裡頭……”鎮北侯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好幾歲,無力地跌坐在太師椅上,喃喃地道。
屋外隱隱地傳來夫人的痛哭聲,想到那個不肖子,他頹然撫額。
他知道,他曾經寄以厚望的孩子,這下子徹底完蛋了!
慕容珏心裡也有些難受。
他一生無子,視府中的幾名侄兒如同親生孩兒一般,尤其是慕容滔,自幼聰明,比同輩的孩子出色不少,他自是更加看重幾分,哪想到最終,卻是這個孩子讓他失望至極。
“應該不會是宮裡,陛下若是有心處置,便不會一直不聞不問。麗妃娘娘乃是深宮婦人,孃家人又不是多得力的,哪有這般本領。”
“那便是三殿下了?”鎮北侯苦澀地勾了勾嘴角。
“若是三殿下便沒有什麼好奇怪了,滔兒擄走他的夫人,陛下又不曾明面追究,三殿下心裡不平穩,以致作出這報復之事也不是什麼好奇怪的。”
“歸根到底,還是逆子作孽在前,若非他色膽包天,如何會導致今日這般下場!逆子不孝,累及滿門!”說到這裡,鎮北侯終於流下了兩行英雄淚。
想他半生戎馬,眼看著即將揚名立萬,不曾想在緊要關頭,是他的兒子給了他致命一擊。
慕容珏長嘆一聲,一時也不知該從何勸他。
此事縱然是三皇子所為,可鎮北侯府也不能,更不敢追究半分,只能暗地嚥下這枚苦果。
卻說魏承霖在回府不久便知道了慕容珏當日出現在西山大營前堵自己的原因。
他下了馬將韁繩扔給了府裡的侍衛,正想要回自己屋裡,便見父親身邊的僕從來請自己,只道國公爺有請。
他自是不敢耽擱,很快便到了魏雋航的書房。
進了書房,見魏雋航正皺著濃眉坐在案前,像是在看著信函。
“父親!”他喚了聲。
魏雋航抬眸,將手上的信函摺好:“坐吧!”
“是。”魏承霖在下首的交椅上坐了下來。
“這幾日訓練的情況如何?”魏雋航問。
“西山大營的兵士作戰力仍有待提高,但比早前也是有了一定的進步,孩兒此回與夏將軍對陣,受益良多,知道自己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