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也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紀了,再過幾年,咱們也榮升祖父祖母輩了。”
沈昕顏笑笑。
畢竟上輩子她也是當過祖母的,故而再來一回,她還真沒有太大的感觸。
到晚間魏盈芷過來時,沈昕顏想起她白日在宮裡之事,遂問:“今日在宮裡見著你太子哥哥了?”
本因為與蘊福吵架而還有些悶悶不樂的魏盈芷頓時便來了精神,雙眼放光,興奮地道:“看到了看到了,太子哥哥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是那般好看,比哥哥還要好看,一看就是貴妃娘娘親生的!”
沈昕顏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細一打量她臉上的神情,總算是放下心來。
看來是她多慮了,小丫頭還是當年那個喜歡漂亮的小丫頭,根本沒有生出姑娘家的小心思來。
“那你便將蘊福給你做的荷包給太子哥哥了?”伸手去替她捊捊垂落臉頰的鬢髮,她含笑問。
“是啊,我本來就打算還給他一個更好看的。”魏盈芷點頭,下一刻醒悟過來,蹙著細細的眉疑惑地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是蘊福給我做的荷包了?我早跟他說過是要拿來送人的。”
“真的說過麼?”沈昕顏問。
“當然說過了!”魏盈芷相當肯定地回答,話音剛落又有些不確定,“應該,應該是說過的吧?”
“你若真的說過,蘊福又怎會那般生氣。”沈昕顏無奈地戳戳她的臉。
魏盈芷絞著衣袖,咬著唇瓣,卻是再說不出那般言之鑿鑿的話來了。
沈昕顏拍拍她的臉頰:“好了,知道蘊福為什麼生氣了吧?糟蹋了人家一番心意,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蘊福是小氣鬼?”
魏盈芷越聽越心虛,也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
沈昕顏沒有再理會她,低著頭準備著兒子的聘禮。
次日看到蘊福與魏盈芷有說有笑的身影,她並沒有意外。
這兩個小冤家隔三差五便要鬧一鬧,鬧完沒一會兒又和好,她若是還在意,那也著實是沒事找事來煩自己了。
隔得幾日,京城不少人家便知道英國公府的世子與寧王府的長寧郡主訂親了。
一時間,有人可惜少了一個佳婿人選,有人嘆息自己手腳太慢以致讓瞧中的兒媳婦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可不管怎樣,兩府的親事也算是正式訂了下來。
明確了兒子的親事,沈昕顏才真真正正地鬆了口氣。
此時,宮中的瑞貴妃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字排開、年齡大小不等的三個孩子,試圖從他們身上尋找一絲與兄嫂相似的地方。
最後,她的視線緩緩地落到年紀最長的趙謹身上。
“你叫趙謹?”
趙謹激動得手都抖起來,努力壓下心中那股狂喜,故作平靜地回答:“回娘娘,是。”
儘管他已經很努力地讓自己表面看來平靜些,可到底不過一個孩子,又如何瞞得達浸潤宮中多年的瑞貴妃雙眼。
瑞貴妃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到底不是兄長的嫡親血脈,又怎會有兄長那種沉穩氣度。
可是,這個孩子已經是最像的了,才學也是相當不錯,將來慢慢好生教導著,總也不至於會玷辱了兄長。
“過來讓本宮瞧瞧。”在心裡勉強說服自己,她朝著趙謹招招手,柔聲喚道。
趙謹激動得險些要跳起來,一顆心‘呯呯呯呯’地越跳越急促,險些連路都不會走,同手同腳地往前去了。
瑞貴妃臉上溫柔的笑容沒有變,只是心裡卻又添了幾分失望,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或許還應該再等等的,說不定那個孩子很快便能尋到了呢。
可下一刻她又將這種想法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