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便要斷個乾乾淨淨,她便忍不住一陣心疼。
沈昕顏並沒有理會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兄長。
靖安伯的臉色幾經變化,眸中好一番猶豫不決,最終,把心一橫,沉聲道:“既如此,便將她送到家廟,此生此世再不准她出現人前!”
“不行,不能將她送到家廟!”梁氏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沈昕顏便已衝口而出。
“為何不能將她送到家廟?”靖安伯不解。
沈昕顏只覺得腦袋一陣鈍痛,上一輩子在家廟那些痛苦的記憶再度襲來。半晌,她才勉強平復思緒道:“好好的主母突然便到了家廟,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世人,她犯了些不可饒恕之錯麼?與直接將她休棄又有何分明?”
最主要的是,經歷過上一輩子,她對‘家廟’二字便先生了排斥,更反感動不動便將人送到家廟去。梁氏的情況與上輩子的她又有不同,若是被送進去,梁氏所出的那些孩子這輩子也就不用抬頭做人了。
畢竟,上輩子她被送進去時,已經是“太夫人”,而且又不是掌中饋的主母。再怎麼也能把話圓得好聽些。
可梁氏不同,她還年輕,而且還是一府的主母,突然被送進家廟去,豈不是更招人閒話?
休棄不得,又不能送走,不得不說,確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