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地望著難得泛起羞意的妻子,心裡美滋滋的。
嘻嘻,夫人必定是醋了。越想越開心,笑容便愈加無法抑制。
沈昕顏撫額。
她怎麼不知道這個紈絝夫君還有這麼傻乎乎的時候。
***
當秋棠帶著人將下個月福寧院的月例悉數帶回來時,沈昕顏並不覺得意外,望望屋內滿臉興奮的幾位侍女,她輕輕揚了揚嘴角。
雖然此事並不能使方氏傷筋動骨,但至少可以挫一挫她的銳氣。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得了益。
“這下可好了,日後想置些什麼東西,再不用到公中看人家臉色了!”春柳興奮得俏臉漲紅。
“可不是,明明是咱們院裡的例錢,到了用的時候卻還要求爺爺告奶奶,真真憋氣得很。這回可算是熬出頭了!”夏荷眸光閃亮,激動得直把手中的帕子都絞成了一團。
“心裡知道便是了,這些話可不能在外頭說,萬一被安上個非議主子的罪名,我瞧你們怎麼著!”一向穩重的秋棠小聲叮囑。
“我曉得,你便放心吧!”
“好了,把各人的月錢理一理便把發下去吧!”沈昕顏順手將手上的請帖遞給春柳放好,吩咐道。
秋棠應下。
“康郡王妃的百花宴帖子?夫人打算去麼?”春柳瞥了一眼帖子,好奇地問。
“郡王妃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何況最近我也沒什麼事,去瞧瞧權當散心了。”沈昕顏不以為然。
康郡王妃的百花宴在京中貴婦圈頗有些名氣,除了是因為康郡王府花園裡讓人驚歎的奇花異草之多外,最主要的還是這個百花宴自召開以來成就的姻緣數不勝數,以至家中有適齡兒女的夫人都相當樂意出席。
久而久之,康郡王妃的百花宴便成了各家夫人物色未來兒媳婦人選的代名詞。
英國公府小一輩並沒有適齡男子,方氏所出的二姑娘如今不過十二歲,離訂親尚早,便是將來議親,也與沈昕顏這個二嬸並無瓜葛,故而她倒真的是打算去觀賞康郡王府那些珍貴的花草的。
“二嫂可在屋裡?”屋外忽地傳來楊氏的笑言,沈昕顏抬頭,便見楊氏笑容滿面地邁了進屋。
“外頭天氣這般好,二嫂怎的也不出去走走,享受咱們府裡如斯美好的景色!”
“三弟妹來了,快請坐,春柳,奉茶!”沈昕顏起身迎了她落座。
“還是二嫂會調.教人,這春柳丫頭一瞧便是個伶俐的。”楊氏接過春柳奉上的茶盞,笑著誇獎道。
“可別誇她,這丫頭經不得誇,一誇尾巴便翹上天了。”沈昕顏掩嘴笑道。
“夫人!”春柳羞得跺了跺腳,福了福,一轉身便退了出去。
“瞧瞧,脾氣可大著呢!”沈昕顏輕笑出聲,神色間卻並無不豫。
楊氏是個有眼色的,自然也瞧得出來,也跟著打趣了幾句,這才別有深意地道:“從今往後,咱們可才算是真真正正做自個兒的主了!這還是託了二嫂的福。”
沈昕顏自是知道她話中所指,只是笑笑,卻不接她這話。
楊氏倒也不在意,她也是看出來了,這二嫂是個慣會糊弄人的,往日只怕不只是自己,便是大長公主和那方氏也小瞧她了。
可不,這一出手,便從方氏嘴裡奪了塊肉回來。
“怎的不見盈丫頭?”楊氏又叨了幾句家常,隨口問。
“這會兒想是在她祖母那呢!昨日便嘰嘰咕咕地念著祖母處有好吃的桂花糕,今兒不吃個夠本想來必是不肯回來了,這個貪嘴丫頭!”聽她問及女兒,沈昕顏便止不住滿臉的笑容。
“小孩子哪有不貪嘴的。只母親院裡的桂花糕確是比別處做的好吃些,別說盈丫頭,便連我也是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