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予:「我自己還能給自己咬成這樣?你根本不知道多疼!」
司檀:「你是不是又在這兒跟我裝呢?」
陳知予一愣,明白了司檀的意思,無奈至極:「你說他咬的?他為什麼咬我?他憑什麼咬我?」
司檀:「昨晚你喝得爛醉,誰知道回去後又幹了什麼事,把人家惹急了。」
陳知予:「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惹他生氣了他才咬我?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她的語氣斬釘截鐵,「我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咬我。」
司檀:「誒呦,你挺牛呀。」
「東風裡巷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陳知予一臉傲嬌,抱起了胳膊,靠在了椅背上,還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白皙纖細的小腿從墨綠色絲綢睡裙下露出來了一節,白色的一次性拖鞋半懸在半空,細長的腳踝性感迷人,一邊吹著牛逼,她還一邊慢悠悠地晃著腳上的拖鞋,「就他那樣的,敢不聽話,我一天訓他三頓。」
司檀的眼神朝陳知予背後瞟了一瞬,然後挑起了眉頭,輕啟紅唇:「你確定?」
陳知予神色傲然,信誓旦旦:「我相當確定。」
司檀:「人家要是生氣了,你哄不哄?」
陳知予不屑:「我哄他?他算是什麼東西?哪涼快哪待著去!」
司檀:「哦。」
陳知予昂首挺胸,氣定神閒:「臭毛病都是慣出來的,男人就不能慣!生氣就讓他生氣去,不用搭理他,過幾天自己就消氣了。」
司檀:「那他要是沒消氣呢?」
陳知予:「打兩頓就好了。」
司檀:「就不怕把人家打跑了?」
陳知予滿不在乎:「跑就讓他跑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下一個說不定更好。」
「下一個你準備讓誰來?」
季疏白的聲色冰冷,語氣低沉,忽然從身後傳來,陳知予渾身一僵,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心頭咯噔一下:我完了!
司檀衝著她狡黠一笑。
陳知予狠狠地瞪了司檀一眼,趕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然而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季疏白也轉了身,快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徒留給陳知予一抹修長的背影。
顯然,是生氣了。
陳知予趕緊去追他,但是腳上穿著一次性拖鞋跑不快,一直追到了院子裡才追上季疏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卑微又急切地說道:「你聽我解釋!」
季疏白站定了腳步,神色冷冷,語氣無波無瀾:「你不用跟我解釋。」
陳知予扭頭看了一眼坐在窗邊看熱鬧的司檀,恨恨地咬了咬牙,然後無奈地了看向季疏白:「我跟她吹牛呢,你別生氣,不是故意拿你開涮。」
要真是拿他開涮就好了。
季疏白根本不是因為她的幾句玩笑話生氣,他氣得是她根本不在乎他。
她對他的態度,永遠是那麼的可有可無,哪怕他現在離開了她,她也不會有任何不捨。
她允許他留在身邊,或許不只是為了錢,還因為他跟傅雲潭長得像。
他離開後,她還會找另外一個與傅雲潭長得像的人,正如她所說的那句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下一個說不定更好。
她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過,她心裡一直有傅雲潭,即便他已經離開了她十年,她還是想著他。
他真是恨死了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卻更恨自己,為什麼放不下她呢?明明知道她根本不喜歡他,卻又離不開她。
陳知予見他一直沒說話,不得不繼續哄人,柔聲細語地安撫道:「我肯定不能打你呀,我最心疼的就是你了,怎麼會捨得打你呢?」
季疏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言簡意賅:「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