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白眸光清冷地看著她,淡淡啟唇:「沒有。」
陳知予長舒一口氣,然而下一秒,她就聽到季疏白說道:「喝得爛醉,吐了一晚上而已。」
陳知予一愣,有點驚喜:「只是吐了一晚上?」
竟然沒有侵犯和尚弟弟?沒有她想的那麼嚴重?
那她酒品還行啊!
季疏白都被她氣笑了:「只是吐了一晚上?」
他差點被這個混蛋折騰死!
昨晚被她氣走後,他就睡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而剛睡著不久就被她晃醒了,一睜開眼睛,就聽到她可憐巴巴地對他說了句:「我想吐。」
她的表情看起來難受極了。
他趕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準備帶著她去衛生間,然而他才剛抓住她的手腕,她就彎腰吐在了地上。
部分酒氣熏天的嘔吐物甚至還濺到了他的鞋和褲子上。
要是換個人,他早就把她當廢物扔出去了,然而面對陳知予,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立即架著她去了衛生間。
去衛生間的這一路上,她又吐了好幾攤,到了衛生間之後更是抱著馬桶狂吐,吐到最後精疲力盡,差點兒抱著馬桶睡著了。
季疏白一直蹲在她身邊扶著她的身體,以免她一頭栽進馬桶裡,等她吐乾淨之後,他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把她架到了洗手池前,伺候著她漱口洗臉,然後又把她抱回了床上,從行李箱裡拿出來她的睡衣,給她換上,最後又給她蓋好了被子。
安頓好了醉鬼之後,他還不能睡,又去把客廳裡面她吐的那幾攤東西收拾了,本以為收拾完就能安安穩穩地睡覺了,誰知道收拾完回臥室一看,差點把他氣死。
陳知予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可酒勁兒卻沒醒,興致勃勃地把放在床頭櫃上的安全套給拆了。
司檀的民宿中配置的安全套是一盒八個的杜蕾斯。
季疏白回到臥室的時候,陳知予已經拆了四個,並且還在繼續拆剩下的四個,並且在看到季疏白之後,她還興沖沖地朝著他招了招手:「你來,我發現了個寶貝,好像是氣球,等我拆完咱倆一起吹。」
季疏白:「……」
那一刻,他額角的青筋已經凸了起來,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床上,再在她的屁股上掄兩巴掌。
為了避免自己被氣死,他不得不努力控制著情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板著臉走到了她身邊,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安全套,扔進了垃圾桶裡,神色嚴肅地看著她,下達最後通牒:「睡覺。」
陳知予眨了眨眼睛:「我不想睡,我就不睡!」語氣和神態中,盡顯叛逆之色。
季疏白麵色鐵青,不容置疑:「必須睡覺!」
陳知予怔了一怔,下一秒就開始放聲大哭,嚎啕著喊道:「哥,你快來呀,有人欺負我!」
喊著喊著,她的嗓音就嗚嚥了起來,最後只剩下了失聲痛哭。
季疏白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並且像是被割掉了一塊肉一樣疼,立即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中,一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一邊柔聲乖哄:「乖,不哭了,以後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陳知予哭著說道:「就是你欺負我,你把我的氣球全給扔了,我還沒來得及吹呢。」
哭聲既心痛又慘痛,是真的捨不得那幾個「氣球」。
季疏白哭笑不得:「我賠你行麼?」
陳知予瞬間停止了哭泣,抬起下巴,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你打算怎麼賠我?」
季疏白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那個不是氣球,不是用來吹的。」
陳知予一臉狐疑:「那是幹什麼用的?」
季疏白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嗓音微微泛啞:「以後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