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一分價錢一分貨呢,二十五萬的營銷和兩千五的營銷肯定不一樣,但她不能跟紅啵啵說實話,因為沒辦法解釋錢是從哪來的。
最後她又提醒道:「別忘了把這事兒也跟他們倆說說,一個星期後人家會派人來拍影片,還會給王三水獨自拍一段。」
紅啵啵眼神一亮:「真的麼?真的會給咱們三水單獨拍?」
陳知予笑著點頭:「當然是真的,不然我還不跟他們合作呢。」
紅啵啵突然感覺這啵營銷不虧了,花多少錢都不虧了:「行,等他們倆回來了我就跟他們說。」但是她並未忘記剛才的話題,又氣勢洶洶地質問,「所以你想招得新人不會是那個小白臉吧?」
陳知予不樂意了:「你幹嘛要一口一個小白臉叫人家呀?」
這個臭弟弟雖然有點冷漠,但本質上還是個好孩子,又單純又天真又善良又有骨氣,所以她感覺用「小白臉」稱呼他實在是不合適,聽起來怪刺耳的,不由自主地想去維護他。
紅啵啵冷笑:「呦,這就心疼了?」
陳知予:「不是心疼不心疼的事兒,是這孩子確實挺好的。」
紅啵啵不屑:「有多好?」
陳知予實話實說:「是我見過的最單純的男孩子。」
紅啵啵:「……」
我看是最婊裡婊氣的男孩子吧?你這種臭直女就愛白蓮花!
必須要把這段孽緣扼殺搖籃裡!
她當機立斷放下了狠話:「我不同意把他招過來,這個店裡有他沒我有我沒他!」說完,她起身就走,絲毫不給陳知予繼續狡辯的機會。
陳知予看著小紅快步離去的背影,惆悵不已地長嘆了口氣。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關鍵性問題:和尚弟弟同不同意來南橋是一回事兒,紅啵啵他們仨接受不接受新人又是一回事兒。
如果把南橋比做一張竹筏,最初這張竹筏上有五個人,後來哥哥走了,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六年來,他們四個人在風雨飄搖中攜手航行,現在忽然要加進來一個新人,難免會使他們產生排外情緒。
她忽然覺得自己要把季疏白招過來的計劃是錯誤的,最起碼應該提前跟他們三個商量。
南橋不只是她自己的,還是另外三人的。
就在她考慮著要不要暫時停止計劃的時候,視線中忽然出現了季疏白的身影。
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衛衣,藍色牛仔褲,白色運動鞋,五官俊朗膚色冷白,身形修長挺拔,少年感十足,一從酒吧裡走出來,就吸引了店外不少人的目光,
勝柏酒吧的門面也很大,雖然只有一層,但是面積寬闊,店外擺了十張桌子。
陳知予看到季疏白的時候,他剛從酒吧裡面走出來,正端著託盤去給坐在室外的某桌客人送餐點。
那桌一共四人,三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是情侶,放在桌面上的兩隻手一隻十指緊扣,另外兩人單身。
三個女人背得包全是愛馬仕,男人手上帶著一塊勞力士。
看穿著打扮,這四人皆是非富即貴。
季疏白往桌上放酒杯的時候,其中一位單身女人問他要聯絡方式,季疏白直接拒絕了,然而下一秒,這女人竟然伸出手朝他的臉上摸了一把,並且絲毫沒有羞恥之心,摸完之後還笑嘻嘻地對著自己的同伴們說道:「面板還挺好。」
說著,她的手還在往下移,準備繼續去摸季疏白的腰。
另外三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全都在嬉皮笑臉地看熱鬧,就好像那女人剛才摸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
季疏白麵色鐵青,厭惡地推開了那個女人的手,眼神中泛出的寒意已經快結成霜了:「你想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