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怡垮下臉。
“卡片不是你親自寫的?”
他不會叫她慎怡小姐。
紀則明已經把車開出去了,他一邊開車一邊抽神看了一眼,“花店那邊寫的,我沒注意。”
“哦,原來是花店員工希望我天天開心。”
慎怡佯裝生氣,抱著花束把頭扭向窗戶那邊。
安靜了幾秒,紀則明居然不哄她。
她猛地轉過頭來,發現這男人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摸自己的唇瓣,臉上的笑容是一點都不遮掩。
原本只是裝生氣,現在是真生氣了。
慎怡問:“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
紅燈,他踩了剎車,終於有空隙能讓他扭頭好好看看這張臉蛋。
毫無疑問,慎怡是漂亮的,即便是生氣。
換種說法,她生氣的樣子還挺有韻味。
紀則明問她:“我不在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就那樣吧。”
“好好吃飯這一點肯定是沒做到了。我問點別的吧,沒和你那群好閨蜜宿醉吧?”
慎怡有很多朋友。
並且這些朋友都是沒出社會就已經認識了,彼此相伴許多年。
感情的深淺自然不用說,能玩到一起就說明她們的性格相似且投緣,比如夠瘋。
成年以後她父母就對她放寬了限制,但仍舊不允許夜不歸宿的狀況出現,會隨機給她打影片,很多時候慎怡甚至會來找他打掩護。
因為慎怡唸的大學,就在紀則明租住的公寓附近。
她剛上大一那年,紀則明大四。
他原本是打算出國留學,在外面租了房子備考雅思,一開始其實也有想脫離學校環境的原因,但終究是為了方便自己才做的決定,不曾想便宜了慎怡。
她經常會藉口有事不能影片,然後說自己在則明哥哥這裡,不信的話可以給他電話。
紀則明常常在背單詞的時候接到她父母的“查崗”。
次數多了,他也就明白怎麼回事。
小孩子愛玩是天性,他並不想抹殺。她的朋友們並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所以她也不會浪得太出格。可女孩子總是會比男孩子多幾分危險,為此他提醒過慎怡好幾次。
到後來甚至演變成了警告。
因為明天是週末,紀則明帶她到外面吃飯。
“你帶回來的禮物不會只有這束花吧?”
等上菜的時候,慎怡摸著水杯的杯壁,突然問了一句。
紀則明答:“花不是帶回來的,是接你下班的路上買的。”
“……”
慎怡好想把餐盤上的叉子拿起來,懟到他臉上讓他有膽就再說一遍。
“那你還問我想要什麼禮物?”
他終於玩夠,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
“逗你玩的。這也要生氣?”
慎怡沒理他,自顧自地拆上面的絲帶。
一對珍珠耳環。
香奈兒的。
“喜歡嗎?”
她蓋上盒子,哼了一聲,“勉勉強強吧。”
紀則明唔了一聲,佯裝苦惱,“我看到你小紅書點讚了這一條啊,你應該很喜歡才對吧。”
原來是抄答案的。慎怡咬牙,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知道你還問?”
男人沒忍住笑。
這頓飯吃的很快。因為是西餐,慎怡總感覺自己有點沒吃飽。她有胃口的時候還是比較想吃碳水的。紀則明估計是猜到了她最近沒什麼胃口,才帶她來補充肉食纖維。
“晚上點點燒烤來吃吃吧……”
慎怡一上車就開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