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工作多,聚會也多。元旦一過去以後,日子就好像被摁了倍速,還沒來得及品嚐昨天,今天就匆匆被端上熒幕。
慎怡今天下班有約,特地早早地把材料寫完拿去給領導過目,結果在科長辦公室都看到了那個張應懷。
對方和自己不算一間辦公室的,也不知道來幹什麼,慎怡出來的時候他正好要敲門,對上眼,他先打了個招呼。
“新年快樂。元旦過得好嗎?”
“挺好的。新年快樂。”
標準得像小學英語教材裡的問候。
捧著文稿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幾個人都出去了,慎怡嘴巴著火地對著經常一起吃飯的同事說:“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同事叫岑瑜,聽她說話,馬上接上了:“誰啊?”
“就是今年招進來的那個張興懷。我每次見他都不是在食堂或者走廊,全是在領導旁邊,不管官位大小。”
她原本以為他只是和老陳有點關係。
岑瑜聽了,想了半天,又問了一句:“誰啊?”
她是整個單位的順風耳,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八卦,連岑瑜都不知道的事情,慎怡從別人那就更打聽不到什麼了。
她揮揮手,說算了,走了。
今天的約會有點重要。
是她一個大學要好的朋友過來出差,順便見個面。
對方當年和她和陳櫻子都是好朋友,但她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她們專業的,畢業以後投了幾份簡歷不理想,毅然決然去了另一個一線城市。
這些年多有聯絡,感情還是在的。她性格也開朗,什麼秘密都說,上次還是在微信上聽到她和自己領導在一起了,結果今天就說今年七月要辦婚禮。
陳櫻子直接問:“不會是懷孕了吧?”
她說:“那老男人倒是想。”
他們已經領證,不存在未婚先孕。而且男方大她十幾歲,前妻還留了一個五歲的兒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滔滔不絕地聊起自己這段婚姻。說如何被公司的同事內涵,下班後就刷爆他的卡洩憤。說即便得到了很多錢,也還是偶爾會感覺到不爽。
“他爸媽就是看不起我。有什麼辦法?我就是嫁進來了。我家那邊的人都說我命好,說我是飛上枝頭。但是他年紀都這麼大了,性生活總是有些不給力。”
陳櫻子聽得哈哈大笑。
“他都有兒子了還愁什麼?”
“他覺得我不給他生小孩就是不愛他。”
朋友越說越無語:“其實男人那點小心思,誰不清楚呢?無非就是自己年老色衰了,只剩下點金錢和隨時都可能失去的社會地位可以吸引異性。能娶到我這麼年輕貌美的,家裡條件又一般的,無論是彩禮還是婚禮排場,都已經是最划算的買賣。”
“他家裡人還好意思挑我的刺?他之所以那麼期待我懷孕,說白了就是想剝奪我工作的權利,讓我徹底失去經濟自主權,乖乖被他攥緊下半輩子。”
“那你當初還答應他的追求?”
朋友理所當然:“那當然是因為他出手大方啦。”
大家都已經在社會上滾過一圈了,思維觀念什麼的暫且不說,起碼都已經認識到錢的重要性,挑選男人的時候已經不像當初亂說的那般,只要帥的就行。
陳櫻子大學的時候因為擅長體育運動,算得上是萬花叢中過,把體院專業的哥哥弟弟都玩了個遍。倒沒有說全都發生關係,但也算得上歷經人生百態了。
到現在她挑男人已經有了更高的門檻,聽到朋友直言不諱,她也不會藏著掖著,說起自己最近在曖昧的那個新物件。
“我先不說他家有沒有錢,大家都是擁有經濟能力的成年人吧,但我們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