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都不來家裡玩的呀?瞧瞧這模樣,俊俏得緊。”
人對沒見過的動物都要看上半天,更何況是以後生活裡相關的人。
紀則明看她被團團圍住,想救也救不了,只能先折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剩的早餐。
一進門,就看到姑姑躲在這裡打電話。
她嗯嗯嗯了半天,看那敷衍的樣子,猜不是她老公就是她婆婆。
她看見剛睡醒的紀則明,指了指旁邊的鍋。
掀開,裡面還剩了點粥。
紀則明翻出來兩個碗,準備裝好了就去解救慎怡,耳邊聽見他姑姑說:“待會這批走了,下午你媽的親戚又要來,你可別吃了早餐就溜了。”
“那他們兩呢?”
說的是紀父紀母。
“路上。”姑姑看起來有話想說,張開嘴又閉上,“我替你去叫慎怡吧,免得他們說你護犢子。”
她一邊走一邊唸叨:“媽的真是煩得很,大哥那個慣會偷懶的,都說了早上過來,非拖到中午……”
紀則明聽得好笑,果然沒人喜歡招待親戚。
姑姑走到客廳,紀則明爺爺剛好從樓上下來。
“爸。”
老人家睡得早起得也早,大清早就來敲她的門問她則明昨晚幾點到的,又說不要吵他們睡覺,自己回房裡待會兒,等他們起來。
結果吃完早飯來了一堆有的沒的親戚,多是她母親那邊的。人都已經去世了,敘舊也只是維持的一種方式,要說情分,根本沒多少。
爺爺點下頭,問她則明人呢。
姑姑說吃早飯呢。
“小怡呢?則明昨晚把她送回去了?”
“那麼晚了怎麼送啊,在客廳裡坐著呢,您去看看吧。”
爺爺一聽心裡就清楚了,笑著點她,“你也不知道看著點。”
姑姑扶著他踩完最後幾步階梯,很是無辜:“我看什麼?我又攔不住。”
慎怡以前聽過一個說法,就是人的命數是定死了的,該你承受的在今天沒承受,那麼明天后天就還會繼續。
她逃避了的,在此時此刻全數奉還。
所以在看到紀則明爺爺的時候,她幾乎是咻的一下站了起來。
“爺爺新年好。”
她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
“新年好哦。”老人家拄著柺杖,所有人都得給他讓路,都得送上問候,他指了指慎怡,又指指廚房,意思是讓她去吃早飯,“去,別讓則明等。”
慎怡狠狠點頭,直說待會再過來陪他。
這樣也沒人能說什麼了。
姑姑扶著他到椅子上坐下,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這小丫頭,見這些長輩就唯唯諾諾,對您這輩的老人就特自然特親切,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邊的慎怡在桌下狠狠踩了紀則明一腳。
她理解這樣的事情必不可少,但是就是見不得他這樣閒適。
“為什麼你去見我們家的親戚好像完全沒感覺似的?應酬是你的天賦嗎?”
紀則明點頭,“天生做生意的料子。”
慎怡氣得笑出來,往他的粥裡倒醬油。
他們故意磨磨蹭蹭,倒不是想把親戚磨走的,只是想找個熱鬧的時候再出去,好讓話題別落在自己身上。
聽見門鈴響的時候,慎怡還特別開心,以為是紀父紀母來了——畢竟比起沙發上那幾個,還是叔叔阿姨更熟悉親切。
卻沒想到,說好下午過來的紀則明的舅舅,居然跟著他們一起來了。
慎怡小聲罵了一句:“官商勾結……”
紀則明家的親戚多是做生意的,有一種不太斯文的商賈氣,說起話來全是套路,對小輩更是傲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