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
梁城曉慢慢地吞雲吐霧,每一口深吸進肺部,再享受般吐出來。
“昨天發生了什麼?你突然對你妹妹這麼好?”
“沒什麼。”慎怡撥一下頭髮,“良心發現。”
他笑出聲,“狗叫。你有良心?”
慎怡懶得和他扯掰。
兩個人一高一矮地站著,梁城曉突然說起小時候,說他們以前就經常在這個窗臺邊上吃辣條,因為這樣不會有味道,風一吹就散了。
但是偷腥的貓不會沒有破綻,老人一聞身上就知道。
“每次被罵,你都說是我買回來的,是我帶你吃。”
慎怡笑,“那你還總是和我一起吃?”
“沒辦法,我自己也想吃。但我沒錢。”
他是典型的教師家庭,爸媽嚴格如斯,每一分零花錢都會問去處,連課外書的購買都要經過稽核,更別提買辣條這種事情了。
慎怡不一樣,她家幾乎是放養。
所以一個出錢一個出力,他又是哥哥,背鍋不虧。
兩個人都長大了,一提到過去就沒辦法不開心,也沒辦法不傷感。
她笑他這麼恨讀書到現在還沒畢業,他說她一眨眼就要從一個敢朝男生扔石頭的小女孩變成賢惠溫柔的人妻,真唏噓。
慎怡笑得直不起腰,她說她可不賢惠。
“也不溫柔。”
梁城曉深以為然地點頭,嘴上說的卻是:“紀則明如果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慎怡愣了愣,撇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來。
“很少人這麼說。”
多數人,尤其是已經結了婚的女人,都會覺得她更幸運。
“那你這個整群抽樣裡面應該沒有幾個瞭解你的人。”
“什麼?別用你那些專業術語來聊天。”
梁城曉沒解釋,他只強調,“我說真的。”
她也不追問,“嗯。”
太冷了,慎怡抖了抖,“走了,去買早餐。”
梁城曉沒動,被她猛地一扯,腳下狠狠踉蹌一下,罵了句我操,急匆匆把菸頭摁滅在窗臺。
餘煙彎彎升起,和遠處煙筒中飄來的濃煙各異,緩緩飄入清晨的空氣中。
紀則明要吃過晚飯才回來,慎怡便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載著要來蹭飯的梁城曉回了爸媽家。
媽媽從早上開始就覺得怪怪的,特別是去房裡叫醒慎悅的時候摸到慎怡那已經涼透了的床邊後。可小女兒卻睡得一臉懵懂,好像還做了什麼美夢。
母女之間,在心靈與感情上總是存在奇妙的牽引,明明慎悅和慎怡什麼都沒說,她卻能夠感受到她們姐妹兩還算愉悅的心情。
她和爸爸嘮了一嘴,爸爸還笑她多愁善感。
直到看到慎怡在廚房裡用熱水燙碗筷,慎悅拿著剛喝感冒藥的勺子過去,不說話站在旁邊等,慎怡看見了直接拿過來燙乾淨了還給妹妹。
放在以往,她只會讓妹妹等,等她用完了水龍頭再讓妹妹自己洗。
只是很小的一個舉動,卻讓以前上過無數次手術檯的媽媽手抖了下。
梁城曉問了句姨媽怎麼了,她才回過神來。
吃完飯慎怡就要開車回去,她明天上班從那邊過去比較方便。她臨走都要捎上樑城曉,這個蹭吃蹭喝的人還說要去她家喝茶,連她媽媽拎出來的幾盒補品也照單全收。
真正的照單全收。
她媽和她爸喋喋不休地在那說他讀書辛苦,做研究耗腦子,平時要注意補充營養。
慎怡靠在玄關,聽得厭煩。
她目光亂瞥,看見站在媽媽旁邊等著送客的慎悅,猶豫了一會兒,手探進包裡,摸到一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