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消消氣,」佈雷司嬉笑著湊到她身邊,「生氣了就不漂亮了。」
「哼,」榮克斯頭扭向一邊,「早知道你這同學這麼不領情,活該馬爾福家被神秘人玩弄股掌——」
德拉科眼睫顫了顫,冷漠的表情似乎有所鬆動,「你不可能知道……」
「你竟然知道!」榮克斯瞪大了眼睛,「不,你要是知道就不會——」
「服從咒。」德拉科輕聲念出了一個名詞。
榮克斯驚訝地走出了兩步,好像是要更近距離地打量他似的,佈雷司懵懂地看向她,「什麼是服從咒?」
「不愧是『預言心靈』的『榮克斯女士』,」反倒是德拉科對他們勾起一個微笑,「但很遺憾浪費了你這個『夢境』。」
「你……怎麼知道的?」女巫面色複雜地看著他。
「我猜的,」褪去冷漠的德拉科看上去溫和而優雅,他輕鬆的語氣彷彿在聊明天的天氣,「我們家的『莊園』也幫了點忙,離開莊園的影響範圍時間一久,我也能逐漸察覺到自己狀態的不對。」
「比如?」
比如那天在拉普蘭德木屋前突如其來的疲憊感,德拉科笑了笑,現在他一點都不喜歡別人摻和自己的事,哪怕以「幫助」的名義。
「我假設你不是來聽故事的,而且你選擇的繼承人是佈雷司?」
「哇哦,」佈雷司驚奇地說,「真是可憐我一年多沒聽你喊我教名了,你這也是猜的?」
「其實我很累啊,」德拉科坦然地承認了,「你還要不知死活地湊上來,我總不能對你也來個阿瓦達索命吧?」
這個咒語像是觸動了佈雷司心底的某些東西,德拉科看見他移開了目光。
「看你對夢境這麼瞭然的樣子,我就知道壞事——哦不,是好事——」
榮克斯望了一眼地上的水晶球碎片,它還在地上冒著白煙,「可是我的水晶球老貴了,好歹看在它為你們家鞠躬盡瘁的份上……多少賠我點兒?」
說罷她故意露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看著他。
「我今天見過你們嗎?」德拉科笑道。
「哇,要不要這麼絕情?」此刻榮克斯的表情簡直和她身後的佈雷司一模一樣,「盧修斯肯定沒來得及告訴你榮克斯與馬爾福家的淵源,不過你要知道,我們可一直是你們家發財致富的『福靈劑』。」
德拉科懶洋洋地眯起了眼睛,「『福靈劑』?不是『告死鳥』?」
「我——」榮克斯低罵一聲,豎起了眉毛,「你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啊,敢情要被神秘人變成一隻聽話的家養小精靈的人是我啊?」
「他做不到的。」
德拉科撥弄著右手上的戒指,「扭曲心靈的魔法也不能忽視意志的前提,我又不是愛他到甘願放棄自我的貝拉特里克斯——他只瞭解魔法,不瞭解心靈。」
「喲,那你就很瞭解咯?」女巫臉上掛起嘲諷。
「心靈與靈魂本就是一碼事,」德拉科神色平靜,「而鍊金術都涉及了靈魂層面。」
「呃……雖然好有道理……」榮克斯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弄亂了她精心打理的髮型。
下一刻她又忽然眼睛一亮,「不對!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你在質疑我的專業?」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沒再說話。
「你逗我玩呢?」榮克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知道心靈魔法你說這倆是一碼事?心靈是靈魂的鏡子,你照鏡子時裡面會再冒出一個你麼?你冥想練得那麼好你不懂這兩者的區別你騙鬼呢?」
佈雷司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角,榮克斯深吸一口氣,才拉回了自己越發高亢的聲線,「但你光靠冥想術還不夠,堤壩能攔住的是流水而不是雨水,高階服從咒這類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