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搖了搖頭,不再糾結於斯內普的立場了,這於自己而言沒有多少意義。
他摒棄腦海中的雜念,臉上恢復了冷漠的表情,朝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
公共休息室內響著嗡嗡的說話聲,嗶啵的火焰在大理石的壁爐裡跳動,大家成群地坐著下巫師棋、交頭接耳或者埋頭書卷。
克拉布和高爾坐在靠牆的桌子上,手裡握的羽毛筆頂端沾著濕漉漉的口水。
德拉科嫌棄地瞥了一眼,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在他們旁邊坐下。
「啊,德拉科!」高爾如夢初醒般叫喊出聲。
「睡醒啦?」德拉科沒好氣地說,「你們能不能改掉這種噁心的習慣——把論文給我——」
高爾慌亂地蓋住自己的羊皮紙,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墨水瓶,克拉布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看起來你做的不錯,文森特?」
克拉布的笑聲立刻卡在了嗓子眼裡。
「行了,」德拉科斜乜著他們,「你們大概又是除了名字什麼都沒寫,把你們的魔法史——算了,我還是用我自己的吧……」
他從那隻墨綠色的零錢袋中翻出一支羽毛筆和幾張羊皮紙,最上面的那張羊皮紙記著今天魔法史課堂上的板書。
德拉科對著他的筆記在一張新紙上抄了幾個單詞遞給他倆,「你們照著這個把書上的文字摘錄到你們的論文上,只要把概念、經過、結果寫清楚,賓斯教授會給你們及格的——記得千萬別翻錯了頁碼。」
克拉布和高爾忙不迭地點頭,這時他們的魁地奇球隊隊長忽然找上了德拉科。
但是德拉科看上去並不十分高興,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興致缺缺地問道:「要訓練了嗎,我還想多休息幾天來著……」
「格蘭芬多今天晚上就去找麥格教授定了場地,我們不能鬆懈了,」蒙太甕聲甕氣地說,「斯內普教授已經在我的申請表上簽了名,我們每週二和週六可以使用魁地奇場地。」
「明天?你不用先選拔球員嗎?」
「選拔賽你不來了嗎?」蒙太驚奇地問。
「我不覺得有人會跟我競爭找球手的位置,那我去不去就無所謂了。」德拉科打了一個哈欠,「還有其他安排嗎?」
「沒有了,臨時有變動我會再來通知你的。」
蒙太龐大的體型挪開了,德拉科頓時覺得休息室內敞亮了許多。
但是他不想在這個吵嚷的環境做任何事,他朝克拉布和高爾囑咐了兩句,就回到自己的宿舍了。
斯內普教授給他的那本筆記攤開在書桌上,上面扭曲的細長文字有點難以辨認——儘管他自己的筆跡也是一種細長的花斜體。
比起黑魔法防禦課本上官方的概念,教授字裡行間都流露著對黑魔法濃厚的喜愛,難怪每年都謠傳他向鄧布利多申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職位。
這可真是有意思,德拉科翻閱這本這很可能是教授newts終極巫師考試的總結筆記,不以為然地想道。
筆記裡談及黑魔法時景仰的論調,德拉科深表認同,它們本就是巫師手中強大的武器——五花八門,種類繁多,變化多端,永無止境——只有瞭解它們,才能防禦它們。
黑魔法和防禦術好比矛和盾,它們都是由巫師魔力鑄造的,沒有堅實的魔力基礎,它們就會猶如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不攻自破。
因此掌握它們的先決條件,就是正確認識自己的魔力狀況。
這也是這本筆記裡最寶貴的內容,斯內普教授完完整整地記錄下了他探索自身魔力的過程,有著巨大的參考價值。
德拉科埋頭閱讀,時間在不知不覺向凌晨推移,佈雷司推門進來了。
「哇哦——」佈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