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天才,」佈雷司嘖了一聲,「我媽那麼漂亮的捕獵手段,可不能到我這兒失傳了不是?」
「漂不漂亮我不關心。」溫德林說,「你也不必試探我,不怕告訴你,我來這裡上學就是為了向我那好爸爸證明,有人能坐到那個位置上,不過是佔了血脈的便宜。」她站直了身子,語氣遲緩而沉肅,「但有些人,時間終將會證明……是血脈佔了她的便宜。」
女孩背對著他擺了擺手,離開了這條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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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新人物。
第18章 18防範未然
天色很快陰沉了下來,溫和的陽光被雲層盡數遮掩,風似乎也大了不少。
德拉科倚著樹幹躺了一會兒,怎麼也想不清令自己悵然若失的那個源頭,索性懶得想了。他收起羊皮紙,瞄準位置跳到地上,見克拉布和高爾又不知不覺睡著了,連喚都沒有喚一聲,一個人迎著風往回走了。
走到黑湖旁邊的時候,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他朝地窖方向望了望,覺得等雨落下來再跑也不遲,於是就在湖邊找了片厚實的草地坐下,從書包裡掏出早上收到的那本書。
「哇哦,瞧瞧我發現了什麼——」
一個誇張的怪叫聲由遠而近,德拉科不用回頭也能想像出佈雷司那張五官飛揚的大長臉,默默翻了個白眼。
「——努力認字的猴子先生?」佈雷司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見到那本還沒來得及翻開的書,表情立刻轉為驚訝,「不是吧,你真打算讀它?」
「難怪你要一個人待在這兒,」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自己就能把話給圓了,「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到,那得多丟人……」
刺啦。
德拉科手底下一個用力,直接撕掉下了一頁紙。佈雷司眉頭一跳,態度稍微認真了點兒:「不至於吧?嶄新的書,你不要就捐給格蘭芬多——」
「——你又怎麼啦?」要是再察覺不出他情緒不高,他不如把眼睛一塊兒捐了。
德拉科不接話,只是低頭擺弄那張紙。
淡黃色的紙張在他指間對摺,展開,再對摺,一隻張開翅膀的紙鶴在他手中漸漸成形。他對紙鶴吹了口氣,紙鶴像是被賦予了生命那樣,晃晃悠悠地飛了起來。它拍打著纖薄的紙片翅膀,頂著參雜水汽的清風,毫不猶豫地朝水面飛去。
佈雷司輕輕吹了個口哨,一隻手伸到他面前,也不說話了。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撕下一張紙,放到他手上。佈雷司拿起紙張,嘴巴里哼出不著調的曲子,學著德拉科剛才的動作,竟然有模有樣地將紙鶴疊成了。
「你學過?」這次換德拉科驚訝了,雖然摺紙鶴簡單,但看一遍就會——他可不信佈雷司是什麼天才手工藝術家。
「嗯哼。」佈雷司得意地撣了撣紙鶴的翅膀,驕傲地抬起了頭。
「哦,差點忘了,」德拉科挑了挑眉,「你那麼多前女友,討女孩開心本事,怎麼能漏掉?」
「錯。」佈雷司搖頭晃腦地說道,「比起紙做的鶴,我覺得還是金銀玉石的藝術品更能表達我滔滔不絕的愛意。」他放飛了紙鶴,前一隻飛向黑湖的紙鶴已經沉進水中,不見蹤跡了。
「滔滔不絕?」德拉科嗤笑一聲,「是啊,你的愛確實滔滔不絕,就是一直在變道?」
「哎呀,還是你最瞭解我了,好兄弟。」
佈雷司又伸手討要,德拉科翻開封皮,一頁接一頁地撕下好幾張,一次性拍到他身上。
「撕一下的事兒,你還非得浪費好幾下,每一頁都要過目麼……」佈雷司嘟噥著,反手把它們壓到屁股下,以免被風吹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