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克斯亞特在她身邊坐下:「你真叫我刮目相看,我親愛的未婚妻。」
「叫我珀耳塞福涅。」女巫傲慢地抬了抬下巴。
「有膽氣。」阿萊克斯亞特灑然一笑,「那要不我先送你一程?」
「你懂個屁。」女巫嘲諷他說,「宇宙間唯有死亡永恆,死神和冥神一體,才不是那些裝神弄鬼的老傢伙能比的。只要我的靈魂和意志足夠強大,那什麼冥後的位置,憑什麼我坐不得?」
「這麼說,靈魂和意志,就是成神的關鍵?」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女巫說,「那些人聯手封鎖了這個秘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嗎?」
「不是看不上我這個糟老頭子?」阿萊克斯亞特還有心情開玩笑。
「得了,」女巫白了他一眼,「那個蠢祭祀還以為我是想利用他勾引狄俄尼索斯,其實有他沒他都一樣啦,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算去神殿撿垃圾狄俄尼索斯也會看上我的。」
「那為什麼是酒神?」
「首先排除他好騙……唔,主要是因為他最年輕,比起那些活了幾千歲的老傢伙,這個才一兩千歲的小年輕,憑著本姑娘的魅力,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確定?你連我都沒騙過。」
「那是你不知道那些所謂的神是什麼德行。」女巫說,「早先神位還需要爭奪的時候,他們還勉強算的上有幾把刷子,但現在——」
她不屑地哼了聲,「不過是一群躺在秘銀晶上被酒色填滿了腦袋的豬。」
阿萊克斯亞特亞老臉也有些紅,儘管他隱藏得很好,他想起這些年來,養尊處優慣了的自己早已將曾經的理想拋諸腦後了。
他知道女巫指的是數千年前神靈之間的殘酷廝殺,最終新神取代了舊神,而秘銀晶是秘銀礦的結晶,傳說它具有不可思議的威能,他以前就是靠這個做誘餌——雖然他當時並不知曉這個名詞的意義——殺掉了阻礙自己的巫師。
「你是最聰明的鍊金師之一,你應當很清楚,」女巫繼續說,「如果僅僅只是幾件武器的絕跡,那群自詡神靈的巫師才不會為這個親自下場。」
「你是說,」阿萊克斯亞特心中一動,「魔法石?」
「沒錯。」女巫打了個響指,「只有魔法石——只有這種沒有後遺症的延壽寶貝才會讓這群惜命的老傢伙押上全副身家。你或許不知道,在過去的幾千年中,秘銀礦鍛造出的武器連它整體消耗十分之一都不到,而大量的秘銀礦被用在了哪裡,還用我多說嗎?」
阿萊克斯亞特反倒不驚訝了,早在得知神靈大多都是巫師之後他就思考過這個問題,畢竟大家都是人,憑什麼他們能活那麼久?
「但是配方也是巫師創造的。」他想了想,忍不住反駁道,「巫師能發現秘銀的作用,難道就找不出代替它的東西?」
女巫搖了搖頭:「命運先知證實了秘銀礦枯竭是天地變動的徵兆,魔法磁場即將衰退,神座的隕落不可避免,只不過他們誰都不想做第一個而已。」
「既然神座都會隕落,那你就算從酒神那裡得到了成神的秘密,又有什麼意義?」
「意義就是我樂意,你管得著麼?」
「那我就更好奇了,」阿萊克斯亞特偏過頭來看她,「這樣重大的秘密,你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女巫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你連『鷹身女妖的喪鐘』都拿出來了,還有臉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只是聽說你母親有鷹身女妖的血統。」阿萊克斯亞特微笑著說。
「你還在這兒給我裝?」女巫啐道,「你這麼愛演戲,怎麼不去雅典戲臺上演,那兒演戲有錢,我這兒演戲沒錢!」
「我個人更喜歡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