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電話那頭的禪院甚爾貌似有些不滿,隨即注意到了什麼,“你聲音聽起來好累,該休息就休息,辦公室不是有隔間門嗎?”
“嗯,我會的。”神宮寺奏嗓音帶著幾分沙啞,控制著呼吸令其聽起來平穩如常,只會讓人以為他是工作勞累的狀態。
結束通話電話後,神宮寺奏看向夏油傑,對他露出清淺的笑意,褪去血色的唇抿起淡淡的弧度,“夏油同學不用擔心,一會兒我讓部員送你回去,明天的會議也一定會有結果。”
夏油傑卻搖搖頭,神色認真,“幕後的人可能不止僱用了這一個,我還是留在伊東部長身邊比較好。”
明明自己都已經變成這樣了,為什麼第一個關心的卻是別人?
神宮寺奏看他堅持要留下來,也就不再說什麼,腦袋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好吧,今晚的加班費我會讓副手幫你記下。”
“……”夏油傑怕他就這樣流著血睡死過去,握住對方的手,試圖用自己掌心的溫度捂暖一些,“伊東部長,現在還不能睡。”
黑髮少年的腦袋向他這裡偏了偏,低垂的眼睫輕顫著掀起一道縫隙,朦朧的黑眸虛虛聚焦在他身上。
“這一切還沒結束,我不會睡的……”
其實神宮寺奏的情況和夏油傑心中所想完全相反,他只是想要沉浸在傷口撕裂開來又不會自愈的鈍痛之中,此時格外精神,心跳都不自覺加快。
他喜歡這種生命在疼痛中慢慢流逝的感覺,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和所有人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
夏油傑的心在執勤部員抵達後也沒敢放鬆,一路小心護送神宮寺奏回到督察部辦公樓,在醫務室中處理傷口時也緊緊盯著對方。
他扶著黑髮少年的一條胳膊,讓對方靠在病床上時能有個支撐。
醫務人員將少年的浸染了大片血跡的衣服剪開,露出被銳物刺穿的平坦腹部,手指粗細的銳物自身後穿過,一頭向內彎形成倒刺,上面的血液都已乾涸。
看到顏色發暗的血跡,醫務人員當即察覺到不對,連忙收集了部分血液做了簡單的檢查,發現這銳物表面竟然淬了毒。
是一種會削弱人呼吸能力和抵抗力的毒素,毒性不強,但對於如今的少年卻存在致命
風險。
將這一情況告訴了二人,醫務人員立刻讓人去拿可以緩解此類症狀的解毒劑。
夏油傑聽到後心情更為低沉,少年的身體經受了這樣的摧殘,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絲異樣,若不是醫務人員警覺,怕是都發現不了。
醫務人員在這期間門用酒精棉一點點將暗紅血跡擦淨,那片白皙的腹部便像是染了靡麗薄紅一般,連沒有血跡的面板都透著漂亮的淡粉,晶瑩的汗液細細密密地分部在胸口的肌肉,正隨著微弱的呼吸在白熾燈光下閃著微光。
“伊東大人,會反轉術式的人暫時還沒到,現在就取出來的話可能會失血過多,對您的身體造成較大的影響。”醫務人員不敢擅動貫穿傷,出聲提議道。
神宮寺奏倒是想讓他現在取出來,最好不要打麻藥,但考慮到他這菜雞的體質,萬一真的失血過多死掉了得不償失。
他點了點頭,淡聲道:“那就等人過來再取。”
“是,那我先給您打上麻藥。”
“這就……”神宮寺奏想說可以不用打,剛開口就被手上傳來的力度打斷,扭頭看去,就對上夏油傑滿是不贊同的目光。
於是他遲疑地改了口:“好吧。”
醫務人員便在傷口附近進行了區域性麻醉。
疼痛被麻木取代,但神宮寺奏依舊感覺呼吸不暢,頭暈噁心。
很快,醫務人員就拿到了解毒劑,動作迅速又平穩地給神宮寺奏注射進去,這之後也不敢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