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射著無機質的光,“為什麼?”
神宮寺奏反應過來他是在問為什麼給貓不給人,如實回答道:“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我不喜歡接觸人類,會很麻煩,但動物就不一樣,它們比人類單純很多。”
可以說他曾經切實地恨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你很奇怪哦,不喜歡和人類接觸卻偏偏選擇跟在我身邊。”太宰治對這個回答持懷疑態度,也更加懷疑他選擇自己的理由。
“你不一樣,”神宮寺奏決定把自己當時的想法透露出來,紅眸專注地看著少年,“在我還未醒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誰將我喚醒,我就為他獻上一切,他就是一切指令的最高優先順序。”
太宰治沒有因為他宛若告白的話語出現動容,長長地“誒”了一聲。
【太宰治好感度-1】
【當前好感度:-5】
“也就是說誰都可以代替現在的我,你的一切也太廉價了吧?”他咧開輕嘲的笑容。
神宮寺奏也沒有否認,但前提是對方不是afia的人。
他默了半晌,隨後在少年略顯嘲弄的視線下搖了搖頭,對其揚起毫無雜質的笑意。
“但現在只有你不是麼?是命運讓我們相遇,就像是命中註定一樣。”而且他這次的攻略物件也正好是這個少年。
這麼想著,神宮寺奏眼裡的光輝更為堅定。
命中註定……麼?
好像他的存在多麼特殊似的。
太宰治覺得只有天真的傢伙會生出這種念頭了,而這傢伙恰恰是個非人類,想法天真倒也算是符合非人類這個標籤了。
神宮寺奏和他說了這麼多,心想也該去抓魚做給對方吃了,對太宰治說道:“走吧,我去給你抓魚。”
“我累了,你自己去好了。”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的太宰治在廢棄鐵箱上一坐,晃著肌肉發酸的小腿。
“這附近魚龍混雜,你一個人待在這裡不安全。”神宮寺奏頓了頓,對他伸出一隻手,“來吧,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很辛苦的。”
那雙五指修長的手再次伸到自己面前,太宰治瞥了一眼,扭過頭繼續晃腿,“我並不需要保護。”
倒不如說他就是故意在危險的地方停留,若是正好碰上混亂被流彈擊中順利死掉才是他所期待的。
不過最好直接命中頭部比較好,那樣不會很痛。
神宮寺奏卻不贊同,他在過
() 來的路上就看到很多遊手好閒的人四處晃悠,讓十多歲的小孩一個人留在這遲早會出事。
而少年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覺得他這樣做是在小瞧自己。
於是他轉換了說法與口吻,那隻手也依然停在少年面前,“我知道,但是我擔心你,只有時刻看到你才能安心。”
太宰治抬眸看去,銀髮少年臉上的笑意變得溫和,沖淡了這張面容的鋒銳氣息。
“可以把你的手交給我嗎?”少年修長的身形微微俯下來,即便身上的襯衫和大衣多處破損,還帶著猩紅的血跡,也如同優雅的執事一般得體,向他認定的主人獻上尊敬。
不得不說這具皮囊還是很有欺騙性的,太宰治心下一動,決定和他一起過去,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神宮寺奏沒有等太久,手心就放上來一隻較小的手掌,從袖口延伸出來的手腕開始就纏著繃帶,一直纏到手背。
他將這隻手握住,彎唇向少年邁出一步,輕聲說了一句“請恕我失禮”,就將少年攔腰抱起。
太宰治所處的海拔陡然升高,身影僵硬了一瞬,看著銀髮少年近在咫尺的臉龐頗為無語。
該怎麼評價這傢伙呢?出發點確實是不讓他辛苦,但是隨意把人抱起來真的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