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選擇了最安全的叫法。
神宮寺奏神色依舊平靜,但一轉過身就陷入了思考。
他的車停哪了來著?車牌號是多少來著?
惠見他腳步停滯,就主動走在前面,朝著他們的轎車走去。
神宮寺奏對此頗為無奈,只能跟上小大人的腳步。
司機把虎杖悠仁送到家後,他們互相道別,之後就改變方向開回家。
在這之後的每一天,神宮寺奏的記憶一直在隨著時間推移減退,逐漸忘記了自己將代理總監交付給五條悟的事,甚至在辦公室看到工作中的白髮少年發出了疑問,直到對方出聲解釋才反應過來。
“怪不得司機送我過來的時候表情不太對。”神宮寺奏坐在沙發上,腦袋靠在沙發背上。
五條悟既有些忍俊不禁,又無奈,但還是打起精神展示自己身為代理總監的成果。
“我做得很不錯吧?你也該快點收起術式了。”他趁著少年記憶缺失,想要讓對方早點停止使用術式。
神宮寺奏雖然記不起來之前和五條悟說的話了,但在瞭解過後說道:“等這個月過去吧。”
果然不論他記得與否,仍然會把這段時間當做檢驗期,少一天都不行。
五條悟沒有辦法,只能妥協。
又過去了幾天,眾人最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神宮寺奏的記憶退回到認識他們以前了。
而對於神宮寺奏自己來說,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剛脫離第一個任務世界後。
早上一睜開眼,就是全新的環境,檢視了系統資訊後,才意識到任務已經臨近尾聲,他還處於負面病症的狀態。
這種感覺很新奇,比之前讓神宮寺家主給自己清除記憶還要怪異。
上一刻他剛準備好在新任務中獲取恨意,下一刻卻發現好感度已經超過通關條件,有些無所適從,還有點不知所措。
他正坐在房間裡發愣,禪院甚爾就開門進來檢視情況。
甚爾是第一個被忘記的人,所以面對這樣的少年已經輕車熟路。
“奏,吃飯了。”他走到少年身邊,伸手就要拉起對方。
神宮寺奏不習慣被“陌生人”觸碰,抬手躲開了他的動作,隨後才站起身。
他花了些時間摸索這具身體的術式,視野被周邊的傀儡補齊。
禪院甚爾也沒在意他的躲閃,走在前面帶少年下樓。
神宮寺奏在餐桌前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孩面孔
() ,對方像是說了很多遍一樣向他介紹著自己。
男孩叫惠,是他在這裡的家人,在他失去這些記憶之前,很喜歡這個男孩……
雖然不可能馬上和惠熟絡起來,但他還是儘量做到能夠回應對方,同時在心裡思索著自己當初看重這個男孩是因為什麼。
吃好飯,他才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找出一張紙,開啟來一看就是兒童簡筆畫和一堆在系統面板上看到的名字,他看了一遍,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已經重複過幾次這樣的行為了。
默默將紙疊好收起來,又拿出手機,輸入自己過去一直使用的密碼,果然開啟了。
他翻找著自己的備忘錄,在裡面看到很多記錄,比如每天什麼時候送惠去學校,學校地址,還有虎杖,要記得送對方回家……
看完這些,他對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人際關係才有了模糊的認知,並對此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他竟然有這麼多家人,而且大家都很照顧他,他也為了他們做了那麼多事……
信介……看到這個名字,他的心就莫名抽痛起來。
還有半個月,他就可以擺脫這種糟糕的情況了,不知道之後記憶會倒退到什麼時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