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宮寺奏眯起了眼,釋放出殺意威脅對方。
宿儺卻覺得他像是炸毛的貓,弓起了脊背隨時準備還擊,帶給他一種挑戰極限的刺激感。
於是他挪動腳步向神宮寺奏走去,“可是老師應該很難受吧?一個人是無法度過這個特殊時期的,不是嗎?”
神宮寺奏眼神更冷,心道只要再走近一步,他就不顧後果了。
然而宿儺卻不知為何在最後一步的地方停下,半蹲下身子望著神宮寺奏,低聲喚了聲神宮寺奏的名字,之後便一直盯著他。
“……”原來是又想被抽了。
神宮寺奏被他盯得煩躁,直接起身一腳將人踹翻在地,寬鬆的衣物很好地掩蓋住他身體的異常。
他踩在宿儺胸口的力道並沒有收斂,足以壓斷對方一根肋骨,但這對掌握了反轉術式的宿儺構不成真正的傷害。
為了讓宿儺死了這條心,神宮寺奏變本加厲地加重了腳下的力度,在對方治好傷之前更多地給予對方痛苦。
清冷朦朧的月光透過紙糊的障子門,落在宿儺佈滿黑紋的臉上,讓那一道紅痕無從遁形。
腳下的人發出嗬嗬的喘氣聲,神宮寺奏看著他臉上的鞭痕愣了一瞬,隨後又露出嫌惡的表情。
“你不僅不躲,還把傷一直留著,故意給我看到這副悽慘的樣子……以為這樣我就會憐惜你嗎?”
沒想到這麼快就轉換了策略,開始賣慘來博取他的同情。
他絕不會因此心軟,也不會對傷害宿儺的事心生愧疚。
神宮寺奏:這都是你自找的……
宿儺感受著胸腔那截斷裂的肋骨,聽到神宮寺奏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他可沒這麼想過,難道不該是一直在心裡反覆提醒自己不要心軟的人暴露了內心嗎?
神宮寺奏心裡在想什麼被宿儺能猜到七成,但鑑於再戳穿對方怕是又要炸毛得厲害,便順著他的話回道:“老師真是鐵石心腸,雖然沒什麼用,但我還是會好好留著老師給我打下的烙印。”
“……”說到烙印,神宮寺奏就看向宿儺的兩個耳釘。
黑色寶石在月光下折射出光芒,不刺眼,卻讓他心裡越發覺得礙眼。
這是
為了讓宿儺自尊受損才想出來的辦法,結果他完全被對方的偽裝騙過去了!
看到宿儺被他踩斷肋骨也一臉得意的表情,神宮寺奏深深受到了挑釁,沒有穿鞋襪的腳在傷處來回碾動,勾起一邊嘴角,笑容裡滿懷惡意。
“你很喜歡這樣吧?難道是以前在我這裡的時候就很享受嗎?宿儺?”
以前……
宿儺想起在這裡度過的那三年,他對神宮寺奏只有恨意,每天都想著從對方這逃出去,或者殺了對方。
那是一段充斥著混亂情感卻最充實的過去,他自此將神宮寺奏刻入了記憶,對方卻將這些事忘得一乾二淨。
反正神宮寺奏已經不記得了,那他隨便怎麼說都可以吧?
“是啊,都是神宮寺老師的錯。”宿儺聲音被疼痛染上了沙啞的剋制,身體小幅度的起伏著,俊朗的面容在月輝下映出的稜角較為柔和,額頭、脖頸和胸膛微微發汗,看上去像個那種任人欺凌滿足慾望的健美玩具。
神宮寺奏稍一挑眉,沒想到對方竟然承認了,還真和他以前的培養手段有關係?
只是他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什麼,心裡將信將疑。
宿儺吞了口唾沫,喉結滾動,“老師不記得了吧,那時候你每天都會讓我抱著你吸食鮮血,還露出蠱惑人的表情,不就是為了讓我對你心動嗎?”
“老師為了教我識字,甚至專門把書背下來說給我聽,親自監督我學習,那些被多次翻閱的書現在還被你保留在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