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聽說唐阿姨後來沒做家政了嗎?這都快十年了吧?”那是陳今越剛上初中的時候了。
張經理道,“對,後來沒公司敢要,靠別人介紹做點零散活兒……”
前幾年跟著家裡年輕人來省城,靠關係找了個小公司。
聽到陳今越跟家裡人鬧翻的訊息,還給張經理打了電話,詢問一些情況。
她是惦記陳今越的。
也就是這樣,陳今越說到找保姆,張經理才突然想起這人。
也是個很倒黴的好心人了。
“你有聯絡方式?”陳今越詫異,“那你幫我聯絡一下她吧,工資什麼的都好說!”
從她記事起,唐阿姨就是陳家的保姆。
算是她童年記憶裡,極少數對她釋放過善意的人。
如果能回報她,她當然是樂意的。
再說,經歷上次那個保姆的事兒,她也更願意找認識的,熟悉人品的人了。
張經理回答,“好。”
……
中午她和蔣子行點了個外賣,吃完飯下午不久,葛秘書就聯絡了陳今越,說訂好了飯店,問她六點半時間如何。
陳今越本來今天也沒什麼事,當然沒意見。
她從空間裡拿出那隻酒樽,想了想,又把那箱馬蹄金一起帶上了。
到飯店六點二十多。
但發現人都來齊了。
不少生面孔裡面夾雜著兩張熟面孔。
一位是昨晚上那位大領導。
另外一位,讓陳今越十分詫異,“周教授?您怎麼來了?”
周老教授穿著一身唐裝,拄著柺杖,滿頭頭髮花白,笑起來慈愛又溫和,“聽文物保護部門說,附近發現了將軍冢遺址,飛機剛落地,又聽說你這丫頭有好東西。”
陳今越微愣,隨即連連澄清,“我這東西跟墓地可沒關係啊,絕對不是地下起來的!”
周老教授哈哈大笑,“沒說你這是地下起來的,就是剛說到這事兒!怪我怪我,我措辭不當!”
陳今越怎麼敢怪他措辭不當啊。
只是尷尬的笑笑,然後又囑咐他注意身體,怎麼還親自跑這麼遠。
“你不知道,周老最近一直在研究姜國的歷史。這個陌生朝代傳出的東西還挺多的,但史書卻沒有任何記載。”
旁邊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溫聲解釋。
他看著陳今越,笑容溫潤,“據專家推測這將軍冢有姜國的痕跡,他立刻放下手上的事來了。”
陳今越臉色微變,“姜國大將軍?”
中年男人笑著道,“對。”
陳今越張了張嘴還想問點什麼,突然感覺到身側探究的視線。
周老教授還是那副笑眯眯和藹的樣子,只是那雙渾濁的眸子,彷彿帶著洞察一切的光,讓人忍不住心裡打鼓。
“這位是……?”
陳今越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似才反應過來的,禮貌但疑惑的轉頭詢問周老教授。
周老教授也像是才想起來,給她介紹,“這位是博物館的董副館長。”
“我叫董敏華,陳小姐,久仰大名。”董副館長朝她伸出手。
反正在座的大都是熟人,有些事心知肚明,也就不用裝了。
他這個久仰大名說的十分順口。
陳今越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董館長,麻煩您親自跑一趟。”
董副館長笑容依舊,“陳小姐願意割愛,我們非常重視。”
還有些其他生面孔,都是文物保護部門的,周老教授親自給她介紹。
陳今越一一打招呼。
態度禮貌,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