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將軍看了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屍體,重新坐回位置上,繼續擰眉擦拭佩劍上的血跡。
“來人!”
有副將聞聲進來,看著地上的潘大夫,瞳孔微縮。
“將軍!這……”
“以染病去世的方式處理了吧。”
馮將軍輕描淡寫的吩咐,“封鎖邊關訊息,再有人私自傳信回京城,殺。”
他需要時間好好想想了。
仔細的想想……
姜祈安是在幾天後才得知訊息,簫承宇傳來的。
說那位軍醫莫名其妙就病逝了。
“先前沒見有任何症狀,反而現在藥齊了,怎麼還病逝了?這中間一定有問題!”簫承宇壓低聲音稟報。
姜祈安驚訝片刻,隨即扯了扯唇角,“這位馮將軍,似乎也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頑固不化。”
他以前見過那位老軍醫,是在宮裡。
宮裡的人能隨軍來邊關,那只有一種可能。
監視馮將軍。
而現在宮裡的耳目被拔出,想必馮將軍心裡已經有偏向了……
“您的意思,是馮將軍動的手?”簫承宇有些驚訝。
畢竟馮將軍這些天對他們的態度沒有一點變化,甚至還是敵對警惕的。
要不是之前許過承諾不開戰,現在情況還真不好說。
姜祈安吩咐,“去打探一下,那四萬精兵的情況。父皇做出這麼大陣仗,必定想速戰速決,那隨行糧草不會多……”
現如今馮將軍違抗旨意,京城盛怒,後續糧草更不可能再給了。
極有可能跟曾經的蕭家軍一樣,處處被鉗制。
馮將軍的心,本就動搖了,這時候再斷了他的後路,那就是把人往他們這邊逼。
簫承宇眸光一亮,“是!”
“再傳我口信,讓楊副將給京城去一封信,交給我表兄。”
“這裡離京城不是更近嗎?為何還要繞這麼大一圈,讓楊副將去做?”簫承宇神情不解。
姜祈安淡然一笑,“你猜,潘大夫為什麼被處置?”
簫承宇,“……”
簫家軍跟京城也交涉多年了,自然知道這位陛下的手段,幾乎是轉瞬間,簫承宇就想通了這中間的彎彎繞繞。
然後鄭重的應了聲,出去安排人了。
……
陳今越這幾天打聽清楚了,京城買房限制還不少,首先就是要戶籍。
她戶籍倒是可以遷過來,但還要回去一趟,太折騰了。
於是暫且放下。
等拍賣會結束再說吧。
拍賣會這天,陳今越中午應邀去了趟周家,晚上跟周老爺子一起出發去現場。
流程是有寶齋安排的,將原本那場拍賣排在了白天。
而她委託的那些,就是在晚上了。
按理來說,已經經歷一輪拍賣,賓客多少都有些疲倦了。
但他們到現場才發現,大家剛拿到號碼牌後,就低聲討論起來了,神情都隱隱有些——
亢奮?
“留下的人,沒有第一場拍賣的多,但都是有底蘊的藏家。”周老教授給她解釋。
陳今越禮貌點頭表示瞭解,大多都是熟面孔呢。
在壽宴上見過。
視線一轉,看到在一旁忙碌的周屹川。
周小少爺認真做事的時候,眉眼嚴肅專注,沒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周身上位者的氣勢渾然天成。
“這小子也就忙正事,才有個人樣。”周老教授犀利銳評。
陳今越乾笑兩聲客套,“周總一直很優秀。”
周老教授看向她,突然道,“小越交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