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筐品相好的,有近一百二十支。
五十年以下的九十多支,一支四十克左右,總計三千六百克,算下來兩千八百多萬。
五十年以上的二十支,總計近八百克,一千四百多萬。
一百年的六支,個頭要小一點,總計二百二十克左右,六百六十萬。
陳今越聽著一群老中醫在那兒合計,將價值具象化,終於能體會到他們剛剛看到被磕碰那種心情了。
這都是錢啊!
錢!
磕碰就硬生生打折!
果然,這邊品相完好的算下來近五千萬。
還不算那兩支要上拍的高顏值選手。
而那邊磕碰的,缺胳膊少腿兒的,總共八十支的樣子,真的大打折扣。
才兩千萬出頭。
她在得出數字的瞬間,甚至有些懷疑的將眼神看向周屹川,周屹川同款茫然看向自家二哥。
周言鶴長期經營製藥公司,是見過大場面的。
但這種大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愣了一會兒,才朝兩個土包子點頭。
沒錯!
就是因為磕碰,價格下去了,你們現在知道痛了?
兩筐人參入賬七千萬,但錢還不是讓老中醫們驚呆的,他們更震驚的是這個數量,總計近八公斤。
更何況,今天這些人參明顯都是新挖採,那上次拍照片的去哪裡了?
是不是有可能出過一批?
由於這些年毫無節制的採挖,致使野山參極其罕見,儲量極低,產量難以統計。
但是據相關人員統計,全國儲量也就幾十斤左右。
每年市場現身的,只有六公斤左右。
這個剛成立的小製藥廠,這麼大手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老中醫在低聲感慨,周言鶴溫聲發出邀請,“溫伯母遠道而來,中午去家裡吃個飯吧?爺爺說好久沒見過您了。”
態度優雅禮貌,全然沒了剛剛的商人姿態。
梁初宜只當是單純的吃飯,想也沒想,“老爺子過來了?也行,那你們先帶著東西回去……”
後面那句話是對兩個老中醫和助理說的。
但周言鶴溫聲打斷了他。
“幾位遠道而來,都辛苦了,不如一起去吧?”
“……”
梁初宜看著周言鶴的眼神滯住。
這不像是單純的吃飯。
……
陳今越送走兩撥人,然後對周屹川開口,“還有一筐在倉庫裡,我留給你的。你看是給你二哥,還是走其他渠道。”
周屹川愣了一下,“一筐?”
在不知道價值的時候,她用這麼樸素的量詞,他是能理解的。
但現在知道了,還這麼輕描淡寫?
給他一筐?
他以為的分他一些,不過是幾支頂天了……
“對啊,是用農具廠的農具換的。”陳今越頓了下,“不過我還出了其他東西,所以我得比你多分一點,只能給你一筐。”
她的空間裡,還有兩大框呢。
是姒雨這三次帶過來的。
因為一直沒出貨,她雖然知道大概價格,但並不清楚手上的人參具體什麼年份,所以就按照一開始的約定盲目交換。
而且姒雨還覺得不值錢,每次給她的都會多很多。
說起來,她晚些必須給姒雨補一批貨,再給她贈送些東西。
這也太暴利了。
周屹川聽她願意透露,也順勢多問了一句,“這次的人參客戶,跟之前的古董客戶是同一個?”
陳今越搖頭,“不算是,但你可以理解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