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她還是太單純。
“昨天我們只是恰巧路過,你的律師非要上去送死。”他沒回答,只是隨口解釋昨晚。
言下之意:他從來沒有想幫她的意思。
陳今越也不意外,“我還有幾幅字畫,周總應該會感興趣。”
昨晚她問過老師,認不認識這個周屹川。
老師瞭然的回了她一句話,【他對你手上的東西感興趣,而且出價大方。】
那就是能合作。
知道他的來意,事情就很簡單了。
周屹川作勢思索了幾秒,“我是外行人,不懂古董。”
頓了下他又補充,“我看你也挺外行的,自己的東西價值都不清楚。那你怎麼確定你拿出來的,我一定感興趣?”
陳今越給出了他想要的回答,“我讓你挑到滿意為止?”
周屹川點頭,“成交。”
常鴻博,“???”
不是,三個人的計劃,你們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而且經歷昨晚那一出,他合理懷疑陳今越被刺激到了,做出的舉動不一定有分寸。
就在這時,兩道視線齊齊朝他看了過來。
常鴻博,“……”
“我是律師,我有底線。”他扶了扶眼鏡,義正言辭。
陳今越笑容燦爛,“放心,我還是大學生呢,單純又窩囊,不會違法亂紀。”
周屹川,“……”
吃過午飯,陳今越就接到工廠經理的電話,讓她馬上過去一趟。
陳今越清楚什麼事,跟二人告別,直接打車離開了。
常鴻博目送著她離開,突然好奇的開口,“你說她會怎麼做?”
周屹川慢條斯理,“不清楚,反正總不敢弄死那群奇葩。”
期待是有點期待的。
但總歸不會太出乎他的意料。
本性使然,無論如何也離經叛道不到哪兒去。
常鴻博眼皮一跳,“她跟你又不一樣,你收斂著點,別再刺激她了。”
“都跟高利貸扯上了,還怎麼收斂?你沒看昨晚那群人的架勢?”如果他們不出現,指不定什麼後果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聽說那三人咬定只是喝多了想搭訕,沒造成實質傷害,估計關幾天就出來了。
小地方靠的是人脈,那群人敢這麼做,就一定有人給兜底。
對付這種人,可不能按照常規思路。
常鴻博聞言沉默了。
……
陳今越一走進工廠,就對一群工人給圍住了。
“陳小姐,你這麼做不地道吧?一邊敷衍我們,一邊想打官司跑路?”
“就是啊!虧我們還這麼信任你!以為你真的會負責到底!”
“你今天必須給我們發工資,這是我們的血汗錢!”
“就是,還錢!”
“還錢!”
“還錢!”
“……”
一聲比一聲大的高喊。
還有人把橫幅都拉出來了,聲勢比第一次還浩大。
陳今越剛想開口,就被一箇中年大媽推了一把,“陳家怎麼養出你這種白眼狼!黑心自私,欺騙工人,還想把債務全推到長輩身上!”
“各位!我從沒想過逃避責任,也一直在想辦法籌錢,一有錢就先發工資!”
陳今越提高聲音跟大家解釋,然後看著面前的大媽,“陳家的事整個縣城都知道,我也是受害者!我讓陳家一起承擔,你覺得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