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裴落櫻與秦舒窈聊天,舉例誇獎自家外甥是個長情專一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阿瀾不管是上軍校還是上戰場,臨出發前都會去悄悄探望你……誒,你知道的那個牧羊女!”
只說這一句,裴落櫻就忙岔開了話題,可秦舒窈卻記在心中。
這幾日她一直等著陳啟瀾開口說這事兒,然而眼看著他都要出發了,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她甚至懷疑陳啟瀾很可能揹著她偷偷去過了。
“哦!對!是!”
陳啟瀾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一拍大腿笑著說道。
明明是自己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可看到陳啟瀾眉眼帶笑的樣子,秦舒窈還是不自覺有些難受。
她將手裡的袋子塞進陳啟瀾懷裡,賭氣似的說道:“看人哪有空手去的?這些東西我不稀罕,都帶給你的救命恩人!”
說罷她扭頭就要走,陳啟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吃醋了?”
秦舒窈嗤笑,不斷在陳啟瀾懷裡掙扎。
“吃醋?我吃什麼醋?我有什麼資格吃醋?人家救了你的命,別說去探望,你就是以身相許我也沒意見!”
她越是賭氣掙扎胡言亂語,陳啟瀾就曉得越發歡快。
到最後,他索性將秦舒窈攔腰抱起,快步回到他們臥室裡。
不同於以往的溫柔,今天的陳啟瀾格外躁動,有點粗魯地將女人扔在床上,隨即自己欺身而上。
“我聞聞,怎麼這麼濃的醋味呢?”
一邊說著,陳啟瀾一邊胡亂拱著,將臉埋進秦舒窈的懷裡。
他故意咬住她,帶著一點點勁兒,讓秦舒窈忍不住痛呼。
“唔,不是醋味,是香味!”
陳啟瀾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這混賬話簡直不要臉,秦舒窈面紅耳赤推搡著胡作非為的男人,卻因為力氣小而無濟於事。
甚至陳啟瀾將她的掙扎當成了樂趣,更是因此興致勃發……
直到外面傳來小嬌的笑聲,還有她一聲接著一聲“秦阿姨”的呼喚,終於,讓陳啟瀾恢復了理智。
差一點,再差一點……
像是一座沉重的小山,他伏在秦舒窈脖頸間努力平復著躁動的身體,撥出的熱氣噴灑在秦舒窈肌膚上,讓她忍不住戰慄。
“你……你快起來,孩子放學該吃飯了!”
終於,秦舒窈用力推開了身上的男人,她胡亂攏起衣襟,卻發現襯衫釦子已經失蹤了。
無奈只能慌忙從櫃子裡重新拿出衣服換上,攏好散亂的發跌跌撞撞逃走。
吃過飯,陳啟瀾對虎子和小嬌說道:“下午別去上學了,咱們有大事要辦!”
虎子好奇詢問是什麼大事,陳啟瀾故意賣關子,還意有所指看著秦舒窈。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陳啟瀾讓虎子和小嬌換了身新衣服,自己也穿上筆挺的軍裝,颳了鬍子帶著軍帽,精神抖擻英姿勃發。
“快點,窈窈,就等你了!”
將秦舒窈拉到臥室裡,陳啟瀾從衣櫃裡找了套時髦的連衣裙,不由分說幫秦舒窈換上。
“去做什麼?是要去探望你的救命恩人嗎?”
秦舒窈試探著問道。
誰知陳啟瀾沒否認,甚至還笑嘻嘻說了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個回答讓秦舒窈以為自己猜對了。
她忽然就來了脾氣,一把推開陳啟瀾的手。
“要去你自己去,別拉著我!我又沒欠她的情!”
然而陳啟瀾一身蠻力,他也不管秦舒窈在生氣,摁著給她穿好衣服和皮鞋,半推半抱地將她帶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