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計謀,雲裳再學一輩子也是比不上趙齊宴的,一聽趙齊宴願意教她,她忙虛心好學,恨不得拿本本記下來。
“那王爺覺得,臣妾應該怎麼做,才能更好的將本屬於我的嫁妝拿回來呢?”
趙齊宴嘆了口氣,他深深的看著雲裳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林知微,我是誰?”
雲裳茫然,“你是齊王啊。”
“除此之外呢?”
“禁穿司都督?”
“還有呢?”
還有?雲裳想不出來了,他還有什麼特別的身份嗎?
趙齊宴看她一副想不出來的樣子,忍著氣,咬著牙說道:“林知微,我是你的夫君!”
“你我是夫妻,榮辱與共的夫妻,我的榮耀,自然也會是你的榮耀,我的身份,就是你最大的助力。”
“可你卻從沒想過要靠本王,靠本王的身份。你和青環為著嫁妝的事情忙活了好幾天,你臨到今日才告訴本王,若不是需要本王配合你,怕是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了都不會讓本王知道。”
“所以,在你心裡,你從沒想過依靠本王,是嗎?”
雲裳沉默半晌,低垂著頭,“臣妾只是,怕因為這些小事打擾了王爺。”
她只是習慣了一個人解決問題,從沒想過依靠別人。
趙齊宴看她一副難過的樣子,也不再說她,他循循善誘,“其實有時候,不需要什麼計謀,上位對下位,以權勢壓之,就足夠了。”
“不必再用計謀,反倒落了下乘。既然已有權勢,為何不用呢?”
“還是你覺得,穿越者的那套平等論,當真行得通?”
現在穿越者三個字,幾乎成了雲裳的警戒詞,一聽到穿越者,她就下意識的緊張,然後迅速開啟防禦狀態。
趙齊宴問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試探,但總歸含糊過去就沒錯。
她搖搖頭,神情落寞,“臣妾只是聽說過人人平等什麼的,倒沒仔細瞭解過,又怎麼會知道行不行得通呢?”
“臣妾只是,從小被教導,身為相府嫡女,當一言一行都要十分注意,不能丟了相府的臉面。”
“若說靠相府的名聲做點什麼,從來都是不敢的。”
“臣妾從未和相府共榮過,相府的權勢,也從不是臣妾可以借的,便下意識覺得,王府的權勢,也不該是我能借用的。”
趙齊宴將人拉進懷裡,似是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現在不同了,微微,你我夫妻一體,我的就是你的。”
“至於穿越者說的人人平等,他們自己都做不到,又遑論推行。”
“若當真平等,今日他們就不會為了救人殺那麼多獄卒了。”
“他們只是平等了他們的命,卻將我昱國百姓的命視如草芥,本王如何能忍?”
雲裳點點頭,頭埋在男人胸口,聲音悶悶的傳來,“嗯,確實不能忍。”
穿越者的生存如此艱難,如今看起來完全是咎由自取。
就連雲裳身為穿越者,她都覺得這樣的行事有點過分了,更何況身為原住民的齊王。
二人聊著聊著,趙齊宴突然摸了摸她的腳踝,“腳還疼嗎?”
“好多了,皮外傷,已經不太疼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嗯,不疼就好。”
緊接著,雲裳就被抱起來,放到了床榻上。
為了她的腳不被碰到,雲裳被迫高舉著腿承受著,一番雲雨之後,二人並排躺著。
雲裳累極了,迷迷糊糊的就準備睡過去。
黑暗中,突然聽到趙齊宴說話的聲音。“林知微,我是第一次做人夫君,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請你擔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