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駐馬而立,目光痴痴地望向東南方,那裡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絲線牽扯著他的靈魂。
終於,趙齊宴下定決心,轉身策馬奔向隊伍中的老趙。
待來到老趙面前,他勒住韁繩,急切地開口道:“趙先生,請您先行一步前往玄機樓設在江南的基地,務必儘快將本王的王妃安然無恙地護送至京城,我們在京城會合。”
老趙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
沉默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語氣竟是透著幾分神秘莫測:“王爺,小的明白您急於與王妃團聚,但眼下,王妃確實不宜回京啊。”
趙齊宴一聽這話,心頭猛地一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緊緊盯著老趙,眼中閃爍著怒火,厲聲道:“趙先生!當初梁聞心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他曾親口承諾,玄機樓願誓死追隨本王,而王妃也不過是暫時借居在江南基地,只為確保其安全無虞罷了。可如今,本王讓你將人送回,你卻百般推諉,究竟所為何事?難道說,你們玄機樓所謂的忠心耿耿,背後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老趙微微一笑,緩聲道:“首先,齊王殿下,請相信咱們之間能夠建立起一種穩固而良好的信任關係。”
他目光堅定地看著齊王,接著說道,“我在此鄭重宣告,沒有人,即便是你,都無法與玄機樓、與我們相比,對於讓這個國家日益強盛、讓這片廣袤土地變得安穩且富饒這件事情,我們所懷揣的渴望更為熱切!”
老趙稍作停頓,繼續闡述道:“咱們有著共同的宏偉目標,彼此間不存在任何利益方面的衝突。因此,自然而然也就毫無扣押王妃的道理可言。”
說到此處,老趙輕咳一聲,然後又補充道,“其次嘛,至於王妃暫時無法返京這一情況,其實原因很簡單。只因如今王妃已身懷六甲七個月有餘,那腹中胎兒日益增重,實在難以承受長途跋涉之苦以及路途的奔波勞累呀。若想要回京,起碼也得等到孩子平安降生之後,待王妃坐完月子,調養好身子骨方可成行吶。”
聽到這裡,趙齊宴瞬間呆立當場,滿臉驚愕之色,喃喃自語道:“懷胎七月?可是那個孩子,不是早就已經......”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似乎不敢再往下想象。
老趙見狀,不禁長長地嘆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解釋道:“看樣子,王妃尚未將此事告知於您吶。當初,梁聞心確實把落胎藥交給了我,並聲稱那個孩子存在一些問題,囑咐我一定要給王妃服用下去。”
“然而就在那個時候,心急如焚的鄭雨幾乎尋遍了所有堪稱神醫的人物,歷經千辛萬苦,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覓得了那位能夠幫助王妃成功保胎的大夫。”
“倘若一切都按照正常情況發展下去,沒有任何意想不到的變故發生,那麼此刻這個尚未出世的小生命應該已經在王妃腹中安然成長到第七個月了。並且只需再耐心等待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這個承載著眾人期待與希望的新生命就會呱呱墜地,降臨到這個世界之上。”
趙齊宴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聲音因為過度激動而有些發顫:“你說什麼?那個孩子……真的保住了?”
老趙看著他這般模樣,趕忙點了點頭,應聲道:“嗯,王爺,我離開的時候,王妃確實正在服用保胎藥呢,那時孩子應該是保住了的。不過這之後的情況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啊。”
得知雲裳腹中胎兒無恙的訊息後,趙齊宴的心瞬間被揪緊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不安。
他的目光頻頻投向南方,心中暗自思忖著,恨不能立刻放棄返回京城的行程,轉而直奔江南而去。
他實在太渴望見到雲裳了,更迫不及待想要親眼瞧瞧他們愛情的結晶——那個尚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