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目光被放置在一旁的冰塊盆以及溼潤的帕子所吸引。
他微微頷首,表示認可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王爺能夠迅速地採取沖水冰敷的措施來緊急處理,實在是明智之舉。透過這樣的方式,可以有效地幫助受傷部位及時散發熱量,避免傷勢進一步惡化。”
接著,他又將視線重新移回到雲裳的手上,仔細端詳片刻之後,緩聲道:“王妃不必過於擔憂,您這雙手並無大礙。”
“我這兒有一種專門用於治療燙傷的特效藥膏,只要將其均勻地塗抹於患處,然後持續進行冰敷操作,待到這紅痕逐漸消退之時,便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了。”
趙齊宴小心翼翼地為雲裳塗抹好藥膏後,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轉向一旁的梁大夫,語氣平靜地說道:“有勞梁大夫了,請您再幫忙檢視一下林側妃的情況吧。”
此時的林知意,胳膊上的水漬正順著衣袖不斷滴落下來。
原來這些水是從她的衣服上滲透而入的,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水溫已然沒有最初那般滾燙了。
儘管如此,她的胳膊依舊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大片紅暈。
不過相較於直接遭受熱水燙傷的雲裳而言,林知意的傷勢顯然要輕微不少。
梁聞心仔細檢查過林知意的傷口之後,很快開出了與之前相同的藥膏遞給她,並向眾人拱了拱手,表示自己準備先行告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前去挑選茶盞的青環和趙亭二人恰好歸來。
他們身後還緊跟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侍衛。
只見這些侍衛兩兩一組,每個人手中都穩穩地抬著一個巨大的木箱子。
由於侍衛們魚貫而入,梁聞心原本走向門口的腳步瞬間被阻擋住了。
他被那些抬著箱子的侍衛們擠到了門後的角落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竟被困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而此時此刻,無論是趙齊宴還是雲裳,似乎都完全忘記了還有梁聞心這個人存在,壓根兒就沒人出言讓他離開此地。
無奈之下,梁聞心也只得默默地站立在那個狹窄的角落裡,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被迫留下看熱鬧。
林知意一看抬了這麼多箱子過來,頓時著急不已,“林知微,你明明說只是要挑一對茶盞讓我賠給你的,為什麼現在把我所有的嫁妝箱子都抬過來了?”
趙亭拱手回覆,“回稟王爺,王妃,屬下去幫青環姑娘挑茶盞時,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便讓青環姑娘開了王妃的嫁妝庫房也檢視了一番。”
“未經王妃允許,擅自檢視了王妃的庫房,還請王妃恕罪。”
雲裳擺擺手,“無妨,青環同意,必然有她的考量,本王妃信得過青環。”
她擺的,正好是被燙傷了的那隻手,趙齊宴不滿的將她的手抓回來,放在自己手心,繼續用帕子包著冰塊給她冷敷,“你小心些,這隻手不要亂動。”
“哦。”
雲裳後知後覺的把手放好,然後繼續問道:“趙侍衛,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趙亭抬起手,手指穩穩地指向左側那整齊排列著的一排箱子。
他微微頷首示意,身後的侍衛們便迅速上前,動作利落地將那些箱子逐一開啟。
剎那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眾人定睛一看,不禁瞠目結舌。
原來,有些箱子裡裝著的只是些尋常可見的布料,不僅質地普通,而且款式老舊、色彩黯淡無光,彷彿被歲月遺忘在了角落裡,更有甚者,其中不少布料的花樣已然過時,顯得與當下的時尚格格不入。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當目光轉向其他箱子時,人們更是驚訝得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