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華說的那什麼遠觀什麼褻玩什麼的？總之菲莉絲在阿波尼亞面前，不太能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樣放的開。
“我並沒有理由生氣，菲莉絲……很高興你能過的不錯，我……也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再次見到菲莉絲，阿波尼亞心中頗有一些感慨。無論是每十年一次的投影會議，還是五十年一次的例行會面，菲莉絲都鮮有參加。
要知道就連千劫都老老實實的一次沒缺席……由此可見，佑氡的離去對菲莉絲的打擊有多麼的大，影響有多麼的劇烈。
再次見到菲莉絲，看見她過得相當不錯，透過那些「絲線」察覺到她的生活軌跡，阿波尼亞才算是真正安心了不少。
可安心歸安心，見面之後她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別看她這樣，實際上阿波尼亞並不擅長聊天。
她身為修女雖然也肩負著開導的職責，但依託於她自身的特性，基本無論她說什麼都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這當然是好事，但也反過來讓她變得更不太擅長聊天了。
“好啦尼亞姐，咱知道你打算說什麼哦……反正氡哥都已經回來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嘛。”
菲莉絲打斷了阿波尼亞的話頭，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黑歷史什麼的再談下去可就不禮貌了……她也是要面子的嘛。
雖然尼亞姐不像是會揭傷疤的樣子，但萬一呢？雖然註定要被蛇姐蛐蛐，但她還是希望儘可能少被幾個人蛐蛐的嘛。
“嗯，我會如你所願……所以，為什麼你們……會從上面下來？”
既然菲莉絲不想多提，阿波尼亞自然順勢就把話題轉向了別處。
說實話，菲莉絲和蘇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時候，她可是真的小小的被嚇了一跳的。
菲莉絲喜歡一些奇奇怪怪角落她能夠理解，畢竟對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但蘇醫生……很難想象對方會有這樣的一面呢。
“此事說來話長，但為了找到菲莉絲，這些都是必要的條件……阿波尼亞，有些事情我只是平時不做，不代表我不會去做。”
蘇本人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是爬通風管道而已，本質上和上學那段時間和凱文一起翻牆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樣一想的話，中間確實隔著漫長到常人難以想象的歲月啊。
“哎呀尼亞姐，你就別管這些不重要的細節了。咱和蘇剛商量好咱越過封鎖線去找氡哥，你是要一起的吧？還是說，你打算用飛的？”
說完這句話，菲莉絲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事——尼亞姐會飛，蘇好像也會飛啊。
那該不會蘇說的突破封鎖線的辦法，就是飛過去吧？
“請不要擔心，菲莉絲。我並沒有打算帶你飛過去，雖然這並不失為一種辦法，但那也是到了無人區才可以做的事情。”
彷彿是看穿了菲莉絲的內心一般，蘇幾乎是無縫銜接式的回應了菲莉絲心中那後知後覺的疑問。
“我說蘇啊……這點小事也要讀咱的心嗎？你和尼亞姐，之前可不是這麼隨便就會用上能力的人啊……”
難不成這麼久沒見，大家都變了嗎？
最後一句，菲莉絲是在心裡說的。她有一點小小的難過，但又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格難過。畢竟主動疏遠了大家的是她，那她當然也沒什麼資格抱怨大家的改變。
“絕無此事，菲莉絲。實際上……菲莉絲，很多事情你都寫在臉上了。若是因此讓你感到不快，我為此表示萬分的抱歉。”
蘇和華有一個共同的毛病，那就是他們都喜歡動不動就道歉。區別在於華這麼些年勉勉強強改過來了，但蘇還是一如既往的過分謙遜。
或許在覺者的眼中，萬事萬物皆有其理，他自己也不過是糾纏其中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