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奚曦等待了片刻後,再沒有任何其他異常情況發生,也沒聽到文中所述的奇怪聲響。
她略有疑慮地沉默了片刻,看了看頭頂滴水的管道,只得轉身折返。
奚曦一眼便望見了楚知琴那張無比嚴肅的面容。
楚知琴猜到了這必定是個悲劇,但卻沒料到結局如此草率,甚至不知所云。
“這什麼都沒交代清楚啊?有點天方夜譚了。”讀完最後一篇日記殘片的楚知琴略帶疑慮地望向了奚曦,“漏了幾頁,看著太跳躍了,直接從火車跳到了下水道,完全沒看懂來龍去脈?”
的確如此,此刻的奚曦也毫無頭緒可言。
她只得把那幾頁日記碎片遞給了一旁的沙莉曼,或許,大家集思廣益,能想到什麼不一樣的切入點。
沙莉曼正在全神貫注地解剖著一隻洞穴鼠怪的屍體,在一番橫切豎割後,她不禁輕嘆了一口,然後緩緩站起身來。
奚曦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立刻明白了沙莉曼正在尋覓何物,語氣平靜地開口說道:“老鼠體內應該是找不到寶箱鑰匙的。”
沙莉曼愣了一下,滿臉詫異地轉頭望向了奚曦。
見此情景,奚曦稍作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將自己先前與禮槿韶探討時所得出的結論告訴給沙莉曼:帶鎖寶箱的鑰匙八成是在無法食用的生物體內才有可能獲取到。
“你之前是在哪裡得到的鑰匙呢?”奚曦趁機問道。
沙莉曼想了想,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直起了身子,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奚曦,緊接著便開始講述起自己在六眼沙蜘蛛體內獲取鑰匙的經歷。
奚曦有些錯愕地傾聽著她的敘述,不免又高看了沙莉曼幾分。
要知道,六眼沙蜘蛛可是蘊含著致命的劇毒,原世界也沒有血清來抵抗這種毒素,唯一可行的辦法就只有殘忍地截斷中毒部位以保全性命。
“還好你躲過去了。”奚曦一邊說著一邊將日記殘頁遞給了沙莉曼,“被六眼沙蜘蛛咬到了的話,就只能截肢了。”
“啊?!”沙莉曼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似乎後知後覺才意識到六眼沙蜘蛛的危險。
“……”原來你壓根不知道?奚曦不由得有些無言,這就是不知者不畏嗎?
沙莉曼緩過神來,這才從奚曦手中接過那三張略顯殘破的日記殘頁,仔細地研讀起來。
隨著閱讀的深入,她的眉頭越皺越緊,雙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沙莉曼像是終於洞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至此,她才確切地認定,先前自己所遭遇的詭異狀況絕對不是所謂的“鬼打牆”作祟。
想到這裡,一直懸在心頭的那塊巨石總算是稍稍落定了一些,讓她感到安心不少。
待閱讀完畢之後,沙莉曼輕輕地將日記殘頁交還給奚曦,然後依葫蘆畫瓢般地學著日記中的動作,迅速抓起一隻早已死去多時的老鼠,並順手撿起一塊石頭,一同用力地擲進了那條正潺潺流淌著汙水的水槽之中。
只聽見“撲通”一聲響,石頭和老鼠先後落入水中,激盪起一片片汙濁的水花。
結果自然與奚曦剛剛的境況相同,四周依舊靜悄悄的,並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
“不會還要我們跳下去吧?”沙莉曼望著那泛黃的日記殘片,腦海裡浮現出其中所描述的場景:山姆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然後就這麼跌入了散發著惡臭、漂浮著各種垃圾的下水道之中。
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眼前那灘令人作嘔的汙水,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但內心深處卻有一股衝動驅使著她想要嘗試一下。
就在沙莉曼準備縱身一躍的時候,一隻手突然緊緊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