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舒襄連做了幾十個伏地挺身,把這幾天沒做的鍛鍊給補一補,然後才是掏出手機叫外賣,叫了份大盤雞,特地還備註了不辣。
他沒有看外賣走到哪裡的習慣,聽到敲門聲便去開,只是門外站著的並不是外賣員,而是不久之前才見到的祝天星。
好吧,他作為總導演,知道參賽選手的房號並不是一件難事,舒襄看他身上的襯衫換了一件,大概是剛洗完澡。
要說也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只是舒襄毫無興趣,他「操」了一聲,「怎麼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祝天星自上而下地打量舒襄,「你怎麼一身臭汗?」
有汗,但不是臭的,舒襄懶得理他,只問,「有事?」
「沒事就不能過來坐坐了?」祝天星十分自然地往屋內走,「也算是老同學,敘敘舊沒什麼吧?」
除了打架那檔子事,舒襄還真不認為和他有任何舊可敘,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這人嘴賤得很,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罵。
略一尋思,舒襄的外賣是真到了,接過外賣進屋,他發現祝天星已經在床邊坐下了,舒襄只當沒看到他這個人,剛好也是真的餓了,開啟飯盒便大口大口地往嘴巴裡面送。
「你就吃這個?」祝天星繞到他身後,拉過另一條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了,「走吧,帶你去吃點好的。」
「有病。」舒襄吐出一塊雞骨頭。
「你打了我,你還這麼拽。」祝天星一反常態地笑著說:「不但從來沒有跟我道過歉,今天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我罵了一頓,你搞得我很下不來臺啊。」
「對不起。」舒襄斜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吧?」
祝天星哼笑一聲,非但沒有走,還起身把整間房子都環顧了一遍,「這個房間好差,還不通風,給你換間更好的吧?」
舒襄終於是放下了筷子,同時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你是不是有什麼病?」
祝天星重新坐下,坐到了舒襄對面,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舒襄很不舒服,詭異的笑容也沒有散去的意思,他清了清喉嚨,「你現在很缺錢?」
舒襄攏起眉頭,不明所以。
「想得第一嗎?」
「想啊。」舒襄張口就答,有錢不拿也是孫子。
「哦。」祝天星瞭然地點了點頭,「其實這種比賽想拿第一也不難,三個嘉賓的票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決定權,你要真想要那二十萬,我完全可以幫幫你。」
更加莫名其妙了,祝天星怎麼看也不像是以德報怨的那種人,舒襄反問,「幹嘛幫我?」
「當然是想幫你。」祝天星的心情看似好了很多,他解開了胸前的一粒釦子,話題卻突然跑偏,「你不去洗個澡嗎?」
「睡覺前洗。」舒襄愈發不解。
「也行,一會兒可以去我房間洗。」祝天星壓低聲音,同時伸出一隻手鉗住舒襄的下巴,「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也很可愛。」
還沒容雞皮疙瘩起滿一身,舒襄就迅速打掉了這隻手,「我草你媽!」
祝天星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你不是想得冠軍嗎?」
「老子說的是靠自己的實力得。」
「你有個屁的實力。」祝天星輕蔑道:「故事線故事線沒有,粉絲粉絲不多,唱歌實力也不行,也就當個花瓶還勉強夠格,你憑什麼得冠軍?」
因為太過震驚,舒襄連反駁都給忘記了,雖然祝天星在他面前陰陽怪氣了很久,但舒襄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他甚至懷疑祝天星是吃錯了藥,純粹是過來羞辱他一番。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祝天星說:「說實話你年紀也不小了,人又不懂得變通,我肯理你是因為我好你這口,結果你還是一樣,不識好